陈大老爷和陈二老爷也是抹眼泪,拍着棺材,恨不得代替侄儿去死!
李勇请军医上前,又把那几句枯木易折,说了一遍。
陈家三兄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总之没有再闹,只是催着奴仆把棺材抬上马车。
眼见陈家人扬长而去,所有人都是长松一口气。
李勇忍不住低声骂道:“这都是什么破事呢,马上过年了,还能不能让人安生了!”
其余人也是叹气。
按理说军营里有个伤亡,简直是太正常的事了。
就是前几日,还有一个养马的老兵不小心被烈马踢死了。
但这批公子兵,却同普通兵卒大不一样。
与其说指望他们上阵杀蛮人,不如说,他们就是人质。
逼迫朝堂和文武百官,重视北征军,不敢轻易刁难北征军的人质!
如今人质死了,还死的不明不白。
家属因为儿子站着进来,横着出去,满心仇恨。
北征军没有粗暴训练,苛待饮食,也是冤枉之极。
这事若是处置不好,两边的矛盾就会一触即发……
李老四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今日这事蹊跷,待得人群散去,他私下寻到侯爷,“侯爷,这事不对劲儿啊,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算计。
“要么是冲着北征军,要么是冲着我们家。我要回去一趟,和我二哥说说,调查一下这个陈家。”
侯爷自然也想到了,回道:“若是冲着北征军,无非是冲着我手里的兵权,利用陈贺的死,挑起各家的不满和恐慌,陷北征军于困境。
“若是冲着李家,那对手几乎就可以圈定在那几个。
“伯爷最近一直在盯着那几家,你回去之后,配合伯爷加紧调查,需要人手让人来一声。
“如今我身在明处,倒是不好动手,只能辛苦你们了。”
李老四拱手行礼,“侯爷言重了,我这就回去了。”
说罢,他去寻了李勇和江澄,把手里的差事交代了一下,就带了几个亲兵回碎金滩了。
同一时间,百花园里,李老二也在拿了一个玉石盒子仔细打量。
小小的盒子,没什么雕纹,看似很普通。
盒子里装了一些酱色的膏子,粘稠又油润。
他看不出什么蹊跷,就问郑三江,“你说这东西是从瑶池带出来的,而且被那里的人看得很重要?”
郑三江点头,回道:“那处园子防卫很严密,我潜入进去,费了很多功夫,最后藏在一个木桥下。
“一个小厮托了几个玉石盒子从桥上走过,我听他们念叨说,丢一个就要被打个半死。
“碰巧那小厮脚滑,掀翻了托盘,我趁乱捡了一个。
“那两个小厮在如此寒冬,居然直接下水,就为了找回这个盒子,想必这东西真的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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