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你算个屁的客人,你就是我们家仇人!”魏嫂子起身,用力踹了几脚。
许是觉得用不上力气,她干脆跳起来,在张进后背上蹦来蹦去,踩的张进几乎吐血。
“我让你勾引大军赌钱!我让你坏心眼!我让你缺德丧良心!我让你……”魏嫂子边骂边蹦。
张进哪里还有力气辩解啊,只有求饶的力气了,“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别蹦了!”
幸好这个时候,村长和李老二等人到了,拦住了魏嫂子。
村长摆手,吆喝道:“行了,大军媳妇儿,先停下吧。”
张进好像见了救星,一得到自由就往村长脚边爬,嘴里哭嚷着,“救命啊,呜呜,我就是来探病,他们就这么打我,真是没有王法,要杀人了!”
可惜,村长根本不是给他撑腰的啊,一脚把他踹翻,吩咐村人,“拖上他,挂到牌坊上去,我已经通知几个村子都来开大会了,这事咱们要好好说道一下。”
“是,村长!”几个村人应声回道。
他们立刻上前,扯手的扯手,托脚的托脚,抬着张进就往外走。
张进吓疯了,拼命挣扎起来。
村人们不耐烦,互相一使眼色,重重把他往地上砸了两下,张进疼的立刻翻了白眼儿,再也不敢动了。
众人一轰声的跟着往村口走去。
要知道碎金滩被划分为郡主的封地之后,这可是第一次开四村大会!
李老二上前扶了李老太说道:“娘,咱们回家,你和福妞儿,还有我都要换官服。最好一次把几个村子都震慑住,否则赌博不除,以后总有后患。”
“好,赶紧回家。”李老太点头,“就该这样,碎金滩是福妞儿的封地,也该让他们知道一下,谁是主子了。”
一家几口扭头回家,待得穿戴整齐,这才上了马车。
而这会儿,风水宝地的牌坊下边已经聚集四五百号人,只要不是老的动不了和襁褓里的小娃娃,几个村子的村民都到场了。
张进被挂在牌坊上,悬在一人高的位置,游荡来游荡去,像秋风里的树叶一样瑟瑟发抖。
他原本还有几分侥幸,但瞧着李家人从马车上下来,心里就彻底凉了。
所有村人也是惊讶李家人如此郑重,迅速让开道路。
路旁一侧,早就摆了四张椅子,佳音坐了中间,李老太和李老二分坐左右,最后一张就是给村长的。
郑禾和郑丰麻利的摆开屏风,替主子遮挡冷风。
何嬷嬷、水云和水灵,则从车里拎了茶壶下来,迅速给主子们奉上热茶。
甚至还点了两个火盆,放到主子们脚边儿。
其实这个时候,谁也喝不进去热茶,但要的就是这个排场。
不必说,新村众人主动站在了李家人和村长身后。
他们平日虽然知道李家受了封赏,但也没觉得怎么样。
此时此刻,眼见李家三口端坐在前,神色肃穆,冬日的阳光照着他们官服上的金丝,如此耀眼。好似一面厚重又华丽的墙壁,替他们挡下了所有风雨和算计。
他们才真切感受到,他们是何等的幸运。
于是,所有新村之人,神色里添了几分激动,忍不住抬头挺胸,与有荣焉。
再看大槐树村,大王庄和小王庄的百姓们就缩了脖子,真是大气也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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