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哥说说,要我怎么帮忙?”李老二问道。
王员外扯了他简单嘱咐了几句,李老二听得连连点头。
没一会儿,兄弟俩商量好,就走去温泉水渠边,好好洗了脸,拾掇的外人看不出异样,才散了。
李老二忙着喊家义和刘扬,去崔夫人的庄子帮忙送信儿。
而前脚刚进新都的王员外,又寻了一家饭馆,把自己喝的醉醺醺之后,才回了家。
王娥实在是担心,想问丈夫怎么了,但丈夫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
无非是外人看不起商贾,他要送儿子去书院,要儿子考状元之类。
她喊了王福过来问询,王福老实木讷,交代的倒是清楚。
“老爷今日到处托人情,想把大少爷送去洛安书院读书。听说这个书院不论出身门第,学风也正。但谁知道人家吃了喝了也收了礼,却不肯给准信儿,怕是嫌弃老爷是做生意的呢……”
王娥听得心疼又气恼,撵了王福,就带着丫鬟去了本家。
王家本家离得不远,但宅院可是七进的大院子,带个五亩大小的花园,气派之极,也尽显江南老牌世家的底蕴。
王娥家里是旁支,王老太爷同本家这边的当家老太爷是堂兄弟,自小一起长大。
长大后,王老太爷不愿读书,做了生意,也没少帮衬本家,所以如今人死了,还是有几分颜面在的。
今日王娥突然上门,王老夫人就请了她进去,小坐喝茶。
王娥亲手捧上一小篮子果子,笑道:“伯娘,这是家里偶尔在外边得的果子,没有多少,但味道实在是好,今日带来给伯娘吃个新鲜!”
“好,难为你有孝心。”
王老夫人扫了一眼果篮,也是惊讶那果子红彤彤的喜人,就露了笑脸,拉了王娥话家常,“小娥啊,你可有日子没过来了,家里很忙?孩子怎么样?”
王娥笑道:“多谢伯娘惦记,最近家里确实有些忙乱。猫哥儿那孩子风寒,拖了快一月,终于好利索了,结果,我们老爷又头疼,我现在也是焦头烂额的……”
“新秋的头疼还没好呢?”王老夫人倒也心善,问道:“因为迁都,咱们这城里来了不少好大夫,要不要我让人介绍两个给新秋好好诊诊脉?”
王娥眼神闪了闪,赶紧摇头拒绝道:“伯娘不知,我们老爷这毛病也有十几年了,看了无数大夫,如今只是偶尔头疼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最近老爷头疼,是因为旁的事……”
“什么事啊?”王老夫人好奇问道:“你三哥也没说家里生意有什么错漏啊?”
本家这边,王老太爷如今挂了个大学士的名头,虽然不参政,但因为家族地位在这里,平日也多有应酬。
王家大老爷和二老爷,一个在朝廷礼部做郎中,一个在外做五品官。
而三老爷读书不成,就接管了王家的所有生意庶务。
王新秋也是平日跟着这个三老爷帮把手,来往更多更熟悉。
王娥红了眼圈,同伯娘撒娇,“伯娘,不是生意的事,是我们老爷想把礼哥儿送去书院读书。但托了很多人都没成,人家嫌弃我们家是做生意的,老爷气的已经连着两三日都喝的醉醺醺了,头疼也越来越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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