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放下茶盏，“方嬷嬷以前在本宫身边就是极重规矩的，她也将你教的很好，照你说来元家那位老太太规矩是差了一点，到底远离京城，和元老夫人不能比。”

昨日御医去了元家，得知那老太太晕了皇后就觉得痛快，今日一早就把程小四给叫到了宫里询问详情，不管程小四是不是故意的，她都对她极为满意。

程小四幽幽叹气，“这事我都好后悔，不应该多嘴的，若不是我多嘴老太太就不能被气晕，回去后我娘都骂我了，说我管不住自己的嘴。”

皇后忍住笑意，“你若是不多嘴，老太太就不能知道这个事，以后若是丢脸到外人跟前，老太太还不得气出个好歹来，你也是好心，不必自责。”

程小四勉强点了头，心想那老太太也是外强中干，她真的没有说什么啊，怎么就气晕了呢？

气量也太狭小了。

她还有别的招数还没用呢。

“好些日子没见你祖母了，回头请了你祖母进宫来坐坐，对了，还是元老夫人，她是爱花儿的，最近这御花园的花儿开的好。”

皇后是懂怎么样让老太太更气的，又说了一阵话后抬手就赏赐了程小四好些东西，等程小四出宫的时候身后跟着好几个给她拿赏赐的宫人，元裴瞧见了，心里忽然就想着若是老太太看到了这一幕他们元家可能就要直接开席了。

“元大人，看什么？”

程大器走了过去，远远的就看到自家闺女走在出宫的路上，元裴乐呵呵的开口，“见到小四了，这是刚从皇后宫里出来吧？”

“嗯，皇后一早派人接的她进宫。”

程大器瞥了元裴一眼，觉得相当不行嘛，家里来了个老太太就吓到不敢回家，还得她的小四亲自出面去摆平此事。

元裴看懂了他的眼神，心想着你也就是命好没摊上难缠又油盐不进的老太太，要不然你比我更不如？

“晚上一起吃酒？”

算是感谢吧。

程大器点头，正好有点事想要请教。

刚从御书房出来的牛将军看到两人心里复杂的很，都是亲家，还是元裴会钻营，和程大器关系好的很嘛，两人经常一块儿吃酒，也没说叫他一起。

商量事也不喊他，难道是因为他不太合群？

摸了一下下巴，他觉得自己挺好相处的嘛。

本想去打个招呼，又觉得有些不合适，干脆大步流星的走了，程大器和元裴都看到了她，见他装作看不见他俩皆是嘴角一抽，有兵权的人好了不起哟，见到他们招呼都不打。

“武将和我们这些文臣是不一样，走路都挺有气势。”

话是元裴说的，眼里很是不爽。

“谁让人家腿长。”

程大器更不爽，两人对视一眼并排着朝着出宫的方向去，路上就声讨起了牛将军的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