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太后才刚开口,皇帝已经狞笑着抬起了头,“怎么,母后也要来拦着朕吗?”
“哀家是担心你的身体。”
“多谢母后,儿子好得很。”皇帝又抬起了脚重重踩在花芷肩头,笑容诡异,“母后您瞧儿子是不是好得很。”
太后心里暗叫不好,皇帝的嘴唇都成了乌色,哪里称得上好,她也顾不上许多,立刻吩咐道:“去传太医!快!”
“谁敢!”皇帝敛了笑,危险的看向自己的母亲,“谁敢去传太医!”
“皇帝!”
“来人,扶好太后娘娘!拿朕的鞭子来!”
宫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皓月侧头看了自己的侍女一眼,侍女会意,朝身边几人打了个眼色一起上前伸手欲扶,太后冷眉冷眼的看了几人一眼,几人定在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可太后也没再动作,皇帝不信她,只会以为她招太医来是为了医治花芷,却不知他自己此时是何种模样。
看着这样的皇上皓月心里也着急,她算计好了时间,哪怕是六皇子出乎预料的跪上一个时辰才进来,按理来说皇上也不至于这时候就发作,她现在就盼着事情能赶紧结果,她好有理由劝着皇上进内殿休息。
宫侍将长鞭送了过来,皇帝接过来朝着空中甩了几鞭,啪啪作响的声音让他很是满意。
他低头看向花芷,那眼神如同看一只蝼蚁,“如今晏惜不在京中,花芷,谁也救不了你!”
花芷忍着身上各处的疼痛跪坐于地,语调铿锵,“您心中但凡对晏惜有半分关心,也不会在陈情从金阳回来时拒而不见,一意布局欲将我们一网打尽,您想要一个如从前般听话的唯您是从的七宿司首领,却半点不关心他和朝丽族人拼命时会不会受伤,能不能活着回来……”
啪!
一鞭从左肩到右腹,刮着下巴而过,花芷痛得身体一抖,声音却未停,“我希望他不要活着回来,如此他才能不伤心自己当成父亲侍奉的亲大伯从不曾将他当成亲人看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