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惜不愿让阿芷去冒险,“抓住了曾向霖这条线解决此事只是时间问题,喻家并不是非去不可。”
“我已让人递了拜帖,对方也回了帖。”花芷解释道:“金阳的女子和京城不大一样,大概是在外走动得多,她们性子要野一些,喻薇薇尤甚,若是察知夫婿有问题她定不会坐以待毙,若目的相同,合作对我们都有好处。”
顾晏惜何尝不知这一点,可是,“你的安全更重要。”
“如果是到金阳已久我不会逞这个能,可我昨儿才到,他们能查到的也就是金阳的菌菇买卖是我的,便是因着我的姓氏怀疑我是花家人反倒会更加放心,毕竟我在京中盛传的也是做买卖的名声,金阳离着京城最近,把生意做到这里来也不奇怪。”
“若他们看中你点石成金的本事,欲让你去替他们赚钱呢?”
花芷笑,“我姓花,不会有人认为花家会出叛国之人,毕竟我祖父只是流放,他还没死,而且花家倒台也才这么久,精神还没垮,朝丽族若真出了智者当不会不知这一点。”
顾晏惜握住她的手,一时无言。
“不要为自己无能为力的事心生愧疚,我若怪你哪会和你走到今日,不,根本就不可能开始好嘛。”花芷低头亲了亲男人的手背,继续说回之前的话题,“喻薇薇不是个让人讨厌的人,她若有心自救我也想帮她一把,这个世道对女人太不友好了,明明离不得偏又要作贱,我也是女人,与己有利的同时还能助她一臂之力,何乐而不为?”
顾晏惜哪里说得过,只能让步,“让芍药跟着你一起去。”
“哪敢不带她,还不得闹翻天。”
吃得两边腮帮子鼓起的芍药只当没听懂,吃得专心极了,就好像她从没这么想似的。
次日一早,花芷从带来的东西里找了几样做伴手礼,不见得多贵重,却是从京中带来的,也算一份心意。
去的路上,花芷道:“王瑜说喻薇薇身体有恙,一会见到了人你看看是什么个情况,不要去给她号脉,望诊吧,你现在的身份就是我表姐,叫玲娘。”
“玲娘。”芍药念了一句,突的笑了,“花花,你知道我本来的名字叫什么吗?”
花芷摇头,对她而言芍药就是芍药,和名字无关,所以也就从不曾打听。
“顾巧玲,我叫顾巧玲。”
这可真是,花芷失笑,“太巧了。”
芍药靠着花花的肩膀也笑,是啊,太巧了,巧得让她觉得这名字天生就属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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