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借此逼出对方赌庄真正的老板?”
顾晏惜摇摇头,“真正的老板不就是朝丽族,赌庄做主的是曾家长子曾向霖,我之前查到的朝丽族行踪正是跟着他才查到的,他很谨慎。”
花芷觉得自己是不是坐船太久坐晕了头,不然为何想不到晏惜的打算。
顾晏惜难得看到阿芷苦恼的模样,笑眯眯的看了一会才提醒她,“朝丽族在金阳的目的是什么?”
“搂银子……”花芷立刻明白过来,“你觉得他们会看上彭方明这个财路?”
“确切的说是看上了纸牌和麻将,没有亲眼见过根本想像不出纸牌和麻将能让人多疯狂,赌庄惯来是晚上人多,白天少有人上门,金阳这边要好一点上午基本也是不开门的,可彭方明新开的这三家赌庄从这两样东西出现就没关过门,晚上去得晚了根本进不去。”
花芷隐忧更甚,“事情解决之后……要怎么办?金阳百姓不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吗?”
“牺牲一地护一国,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此事既然和我摊上了因果,今后我也不会撂手便是。”
花芷想,她大概再找不到另一个比晏惜更有担当的男人了,嘴里无情的说着舍一地,回头却又把他们当成责任给扛在了肩上。
那就一起扛了吧,没什么大不了,事在人为,当皇位上换了一个人,当天下太平,当没了内忧外患,怎会解决不了一个金阳的问题。
不过,“多日不见,连饭都没给吃一口,净在这里说这些糟心事,晏惜你说实话,其实你是把我当兄弟来处的吧?”
顾晏惜倾身就是一口,把人嘴唇都吸肿了才放开,用事实说明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我饿……”芍药奄奄一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一下一下的挠门声,把两人之间的涟漪气氛破坏殆尽。
抿了抿鬓角头发,花芷起身,拉着男人的衣领使人低下头来,吧唧一口亲在他嘴角,越过他往门外走去。
顾晏惜眼中笑意更深,他的阿芷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饭后,花芷说出自己的意见,“我倒觉得也不必如此草木皆兵,我不过一个女人,在男人眼里成不了事的女人,便是有些名声也是买卖上的,我来金阳也有充足的理由。”
对上晏惜的视线,花芷笑得狡黠,“你之前不是把菌菇的买卖做到金阳来了吗?我来巡视自己的买卖不是很名正言顺?”
“阿芷……”
“我不是来玩的,要玩我也不会来金阳。”花芷敛了笑,“朝丽族在暗处窥伺,金阳又是他们谋划多时之地,甚至还有帮手在侧,我怕你吃亏,我在这里虽然帮不上你大忙,遇事总也能有人商量,而且我能陪着你,我想陪着你。”
“可是金阳很危险……”
“我若遇险,你会把我扔下独自逃跑吗?我知道你不会,我也不会。”
顾晏惜想,他一辈子所有的好运大概都用来遇上阿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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