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魏辰泽真就弯下腰去。
花芷心头冷笑,这一礼她要是承了有理也要被无理,想得倒美。
她侧移一步避开,跟着也是一礼,“魏大人也有女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请原谅小女过于着急行事没个轻重,也希望这样的事不要再有下次,若再来一次,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再施一礼,花芷示意丫鬟扶着花灵进了车厢,自己跟着上了马车,站在车架上吩咐道:“把棺材放到花家祖坟那去,柏瑜,带着弟弟们跟住马车,回家了。”
被点了名的柏瑜一激灵,脆声应是。
“家父让小子向魏大人问声好,改日再来向大人讨教。”朱子文朝着魏辰泽拱手一礼,翻身上马,护持马车而去。
这就是朱家的态度,魏辰泽清楚,朱家对花家的维护从一开始就没有遮掩,按理来说皇上应该会迁怒才对,可怪就怪在皇上对朱博文还另眼相看了,前不久还硬是将他提了一级,从二品到正二品,有些人熬上十年都不一定迈得过去。
狠狠瞪了儿子一眼,魏辰泽转身进了屋,魏承熙却也不放在心上,他爹在他这就是纸老虎,有祖母在他是一点都不怕。
此时他还满心都是不甘,想着要怎么把今天丢的脸给找回来,非得给花家好看不可。
大门框当一声在身后关上,魏承熙无意中一抬头,一个耳光好像就等在那一样啪一声落在脸上,他‘啊’一声喊,捂住脸不敢置信的看向父亲,已经走到前边去了的老夫人听到动静一回头,立刻唬着脸走了过来,一拐仗就敲向了儿子的小腿,“叫你打我大孙,叫你打我大孙!”
魏辰泽忍了又忍,没忍住,“娘,您知道魏家有心要办清谈会吗?”
老夫人只是在大孙子这事上拎不清,其他事该知道的那还是知道的,气势顿时就泄了,魏承熙心道不好,湿着眼睛就朝着祖母委屈上了,“祖母,我做错了什么?魏家办清谈会是打花家的脸,我今儿做的就不是给花家难堪吗?我是想帮家里啊!”
老夫人一想是这个理,顿时有了底气,朝着儿子就嚷开了,“大孙说得对,这法子虽然损了点,目的和你不也是一样吗?怎么你做得的事大孙就做不得?”
“他做成了吗?他没有打到花家的脸,是打了我魏家的脸!”魏辰泽此时哪里还有半点儒雅风度,指着长子的鼻子就骂,“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学子齐聚京城之时!花家在神坛上那么多年,你以为判个流放他们就从神坛上掉下来了?我告诉你,没有,花家老太君死时满城学子相送,他们认的还是花家,魏家想要顶替花家绝非一年半载之功,只能循序渐进慢慢来,你却蠢得这个时候去踩花家,落在旁人眼里是什么作态?是在落井下石,是欺花家无人,这样的名声传出去还想得学子拥戴?做梦!”
魏承熙只是浑蛋,却也不是没脑子,被父亲这一点醒也不记得脸上的痛了,忙指了指天上道:“您不是得了那位的支持吗?”
“那也要看魏家扛不扛得起,去祠堂跪着!”魏辰泽一甩袖子快步往书房行去,他得去和父亲商量一下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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