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如他所愿的不再想着黑火药的事,接过话头道:“那皓月既然知晓袁世方是朝丽族人,想来应该也不止知道他一个。”
“来此之前我让陈情返回豫州去和皓月接触,尽量多套些话出来,那个皓月,我不放心。”这是一种直觉,那皓月绝不是无害之人,若是能满足的条件他愿意满足,他就怕她要的是他是大庆朝给不起的。
“我不会把所有希望都放她身上,七宿司存在多年没那么废,多少总能查些东西出来。”牵着人坐下,顾晏惜倒了水放到阿芷手边,“之前一直有提防朝丽族,可袁世方的出现才让所有提防落到了实处,一州总管竟是敌国之人,对大庆朝来不吝于当头棒喝。”
花芷喝着茶,心里想的还是皓月,不知为何,这个人让她很是在意,她总觉得……这人怕是惦记上她对象了。
顾晏惜看着外边雨势,他就想和阿芷这么坐着说说话喝喝茶,可眼下他也就能给自己半日这样的时候罢了。
把水又给她斟上,顾晏惜道:“外边的事我来处理,你好好歇着,可不能再清减了,这才出来多久又瘦了一圈,回去后还得北上,花老大人见着了得多难过。”
“有你管着我才懒得再管。”
顾晏惜轻抚她的脸颊,这个人啊,好得总让他想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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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花芷是这一行的主心骨,顾晏惜就是他们的定海神针,他的到来让僵持的局势立刻呈一边倒之势。
大庆朝的官员敬畏七宿司,对女人的轻视却是发自骨子里的,襄阳县令陈鸿亦对芍药表面尊敬,暗地里因着她夺了自己的话语权也没少使绊子,芍药气得牙痒痒却也无法,总不能把所有人都发落了,就留个徐阳均跑腿。
这些问题对顾晏惜来说却都不是问题,他直接接管了衙门,把自己带来的人放到各个位置,一道道命令由上而下,没有丝毫折扣,不过半日时间就将沿河一带低洼处的百姓都迁往高处,又启用了襄阳所有防汛措施,冷硬的作风让本来怨声载道的百姓也都一一收了声,让如何便如何,再听话不过。
在次日雨势缓下来后他强硬要求所有力役继续疏通河道,但他同时也开了粮仓让人给力役做干饭吃,并且每人还能分到一块肉,虽然不大,但这样的待遇数遍几朝也绝对算得上是史无前例,怨言都成了力气,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还是慢了,贴告示,凡是愿意参与疏通河道的都管饱并有一块肉,至于买肉的钱……”顾晏惜冷笑,“陈县令倒是富有得很,本官就先征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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