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又有几人起来,到中间跪下。
杨束扬眉,瞥崔听雨,这些年,她是没闲过啊,到处施恩。
“起来吧。”崔听雨放下筷子,三年前,她确实去过河源县,但对金闻,崔听雨没任何印象。
“公主,你还记得桂花嫂吗?她当时动了胎气早产,还是你帮着接生的,平儿三岁了,很健壮,有这么高了。”
金闻拿手比给崔听雨看,期待的望着她,
对桂花嫂,崔听雨是有印象的,统共就遇上一个急产的,但接生,崔听雨不懂,她当时就是烧热水,递个巾帕。
见金闻一直盯着崔听雨,杨束端起酒水抿了口,遇上救命恩人,激动是正常的,他作为崔听雨的夫君,要大气点。
“爱妃淑质英才,能娶到你,是朕的福气。”
杨束握住崔听雨的手,情意绵绵,去特么的大气,老子就是要宣示主权!
看什么看!还舍不得眨眼了!
他媳妇!
再看让方壮拖出去!
崔听雨瞧了眼杨束,好笑不已,整个一醋坛子。
“记得。”崔听雨红唇轻启。
金闻扬起笑,正欲再说些什么。
“今晚是皇上宴请士子,入席吧。”崔听雨制止金闻。
什么场合做什么事,再说下去,就失分寸了。
金闻忙看向杨束,“微臣失仪,还请皇上责罚。”
杨束轻笑,大气的摆手,示意金闻回去坐。
“满饮。”杨束举起酒杯,脸上带着笑意。
酒过三巡,杨束邀崔听雨去露台,与底下的士子喝了一杯。
这期间,杨束不时用余光瞄金闻,男人的直觉,这家伙对崔听雨有别样的心思。
虽然入席后,很安分了,只被他抓到一次,但那眼神,太狂热了,是压制不住的那种。
走完形式,杨束和崔听雨离开了江满楼。
“金闻不对?”
马车里,崔听雨凝声问,她坐在杨束身旁,不可能察觉不到杨束对金闻的关注。
“绝对的脑残粉。”
“脑残粉?”崔听雨疑惑的看杨束。
“离他远些。”杨束往后靠,眼里有思索之色,金闻才学是有的,不能因为他爱慕崔听雨,就把人埋了。
但近肯定不能让他近,先看金闻在国子监的表现,到时再决定让人去哪。
崔听雨给杨束倒了杯茶,没继续这个话题。
杨束虽醋劲大,但从未限制过她与人来往,今日开这个口,只怕是金闻心思不纯。
“你晚上饮了不少酒,喝点醒酒汤,第二天的不适感能轻些,厨房想来备了,我一会让苗莺送过去。”
崔听雨让杨束枕在自己腿上,给他按揉额头。
“都不问问我?”杨束看着崔听雨。
不怪金闻认出来,崔听雨的眼睛不光形状好看,流转间清冷悲悯的气质,根本复制不出来。
“你和旁人的小心眼不同,你能控制自己的掌控欲,也不喜欢把人拘在一方天地里。”
“金闻不管哪一方面,都对你造成不了威胁,你不让我同他接触,只能是他自身出了问题。”崔听雨理了理杨束的衣裳。
“夸了又没完全夸。”
“我什么时候小心眼了?”杨束坐起身,讨要交代的架势。
崔听雨忍俊不禁,伸手点在杨束鼻子上,很给面子的开口:“嗯,不小心眼,皇上最大气了。”
“咋听着不得劲。”杨束环住崔听雨的腰,视线在她唇上流连,亲了上去。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