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地上的连冉,胡足食摸了摸下巴,装模作样的疑惑,“哪还有定国王府,杨束可是去秦州称王了。”
“这姑娘,实在可疑。”
话说完,胡足食扫了扫周围,他刚的话,应该跟杨家撇清了关系吧?
胡足食就怕自己不小心露了破绽,让人猜疑到什么。
要因为他坏了秦王的计划,胡足食绝对把自己的头砍下来。
“快瞧瞧。”军医一来,胡足食急忙道,“看看是不是疫症。”
“荣国八成是打不过咱们,使下作手段呢。”胡足食哼了声。
军医半蹲下,给连冉检查,几分钟后,他看向胡足食,“不是疫症,脸上和手上的疹子,应是碰触了不该碰的。”
“身体很虚弱,又发高热,若不治,怕是撑不了几天。”
“用药用药。”胡足食摆手,“还没审呢,可不能死了。”
闻言,卫兵把连冉扶去后方。
入夜,胡足食猫着腰,一步步接近连冉的营帐。
“头?”
喊声从胡足食后面响起,“你怎么鬼鬼祟祟的?”卫兵靠近胡足食,眼睛往前看。
“什么鬼鬼祟祟,别乱用词!”胡足食直起身,给了卫兵一脑瓜子。
“我知道了!”看着安置连冉的营帐,卫兵眼睛张了张,一副明白了的样子。
胡足食心里一咯噔,手握成拳,咬紧了后槽牙,就要把人打晕。
“憋这么久,突然来个姑娘,头想泄泄火也正常。”卫兵嘿嘿笑,满脸暧昧。
胡足食愣住,连忙点头,“对对对。”
紧接着胡足食摇头,板起脸,“胡说八道!我是那种人?”
一脚踹向卫兵的屁股,胡足食让他滚蛋。
“头,放心,我一准不往外说。”卫兵朝胡足食拋了个眼色,见胡足食要追打他,连忙跑了。
夜色下,胡足食长松了口气,此时,他特别想念卫肆,这种小心翼翼的活,他真干不了啊!
揉搓了两下脸,胡足食朝营帐走去,干不了也得干!必须探出这姑娘同定国王府的关系。
按理不可能深,毕竟这是荣国境内,但那姑娘昏迷了还嚷嚷定国王府,总不能是这四个字好听。
掀开帐门,胡足食走了进去,拔出短刀,他拍打连冉的脸。
“醒醒。”
好一会,连冉才掀开眼皮,看到胡足食,她下意识往后缩,满脸防备。
“你与杨家什么关系?”
“莫不也是反贼?”
连冉要出口的话顿住,反贼?
“什,什么意思?定国王府是反贼?”连冉嗓音沙哑,脸上有些懵,村里消息闭塞,他们生存都难,哪会关注别国。
连冉至今都不知道,杨束出建安,称王了,定国王府已经是过去式。
她就是到了建安,也找不到杨家人。
“装的还挺像。”胡足食冷哼,“杨廉死后,杨束就叛出建安,哪还有什么定国王府。”
连冉整个人呆住,低喃,“死,死了?”
胡足食皱眉,这好像真不知道。
“说,你躲在林子里,接近我们,是什么目的?”
“劝你老实回答了,军营里的酷刑,可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承受的。”胡足食一脸凶相。
连冉失了所有精气神,满脑子都是杨廉死了。
爷爷,我们回不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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