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韵揉了揉杨束的脸,“这是个真正的宠儿,旁人还不会说话,他已经能读诗了。”
“五岁出口成章,十岁一枪挑死了恶霸。”
“文能安天下,武能定乾坤。”
“先帝打下江山,还是他献的计,那会管策还不到二十。”
“但动乱结束后,管策就失踪了,先帝遍寻,也没找到人。”
“后来听说,他醉酒跌进泥坑,淹死了。”
“川郡太守亲手埋的尸。”
杨束眨了眨眼,“死的这么草率?”
“是有些草率。”柳韵咬了口糖糕。
“除了管策,还有别的管?”
“管姓并不多见,有名气的,就更少了,陇河倒有个,但据我了解,内里空的很。”
“娘子,你简直是我的百科全书,翻一翻,什么答案都有了。”杨束靠在柳韵肩上,崇拜道。
柳韵被他逗笑了,“这些并不难知道,是你没上心。”
杨束摩梭柳韵腰间的花纹,他到底不是出生就在这片土地,穿越来,就忙着造反,听传闻,也只听和他做的事有关联的。
旁人耳朵起茧子的,在他这,一片空白。
原主一个纨绔,关注的全是吃喝玩乐,脑子里有用的信息,少的可怜。
“许靖州明日就到,且看看这个管先生,是什么来历,值得咱们的许刺史,这么费心。”
“对我,他都没这样过。”
柳韵瞥杨束,她没记错的话,杨束看上许靖州后,二话没说,就把许月瑶掳进了府。
这种情况,许靖州没拿刀捅他,已经算克制了,他居然还想人家礼待。
没忍住,柳韵眼里染满笑意。
“媳妇?”杨束盯着柳韵,“我能肯定,你这笑……”
“想宁儿了,也不知道闹没闹。”柳韵岔开话题。
“我去瞧瞧。”
一扯到杨宁,杨束心思全飞了。
柳韵托着腮,管?会是谁呢?
…
…
“管先生,再有十里路,就到会宁县了。”许靖州给老者斟茶。
“只是看看,我可没应你。”
“学生知道。”许靖州态度恭敬。
老者瞥他,“我不收弟子啊。”
“明白,但无妨,学生脸皮厚。”
“一看就照过镜子。”老者抿了口茶。
许靖州将烧鸡摊开,看老者没其他需求,他退出了马车。
交代好庞长,许靖州策马先行。
亭子里,杨束目光远望,当视线里出现青色的身影,他开始泡茶。
“来了。”杨束把茶水递过去,“一路辛苦。”
许靖州在杨束对面坐下,“我从丰和府带回来的人,叫管策。”
啪的一声,是茶杯碎裂的声音,杨束没顾被溅湿的裤腿,紧紧盯着许靖州,“管策?”
“你确定是管策?他不是死了?”
柳韵不会骗自己。
“被缠烦了,脱身的手段。”
“我该如何做?”仅失态片刻,杨束就敛了神情,沉声问。
“装也没用,做自己吧,能不能留住人,就看咱们有没有那个命。”许靖州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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