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韵给杨束留的人,十分给力,仅半天,整个建安都知道武禄被掳走了,嫌疑人直指熙王。
酒楼里,一伙人压着声讨论:“熙王一向仁厚,他掳武禄做什么?”
“还仁厚呢,仔细被卖了都不知道,庶民郭奕造反那事,就是他策划的。”
“不可能吧,如果是他,皇上怎么没抓他?”
“郭奕当场被灭口,皇上又一病不起,一切不就由着熙王说,毕竟死人又开不了口。”
见男子语气轻蔑,众人拿不准了,他看上去,像真的知道实情。
“可就算这样,熙王也没道理掳武禄啊?”有人质疑出声。
男子哂笑,“熙王府的刺客,一剑捅死了郭陶,这个理由够不够?”
在场的人眼睛睁大了,他的意思是?刺客来自业国!
等众人从震惊中回神,男子已经没了踪影。
“王爷!”
管家一把推开熙王书房的门。
熙王面色阴沉,“找到散布谣言的人了?”
管家没回答熙王,而是急道:“疆北出事了。”
“有人拿着金牌,冒充皇上身边的太监,杀了潘彪。”
“他当着兵将的面,说你谋反未成,已被皇上诛杀。”管家的语速很快。
熙王瞳孔紧缩,豁然起身,他以为他藏匿在暗处,无人知晓,却不想,业国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熙王捏紧手,怒火翻涌,其中夹杂了一丝惶恐。
他与潘彪,从未明面往来,韩佑是怎么知道!
“武禄呢?”熙王咬字。
“刚用了刑,但人确确实实傻了,问不出任何东西。”管家回熙王。
“可要把人放了?”管家小心翼翼提议。
“放了?”熙王眸子暗沉,“这是建安!”
“本王需要怕他韩佑?”
“些许流言而已,随意干涉,就能压下。”熙王语气里掩饰不住怒意,“领巡城卫,将人拿下!”
“王爷?”管家惊愣的看着熙王,“如此不是与业国撕破脸?”
“他们本就虎视眈眈,还留着这层窗户纸做什么,天下之主又不是他业国。”熙王声音冷厉。
杀子之仇,本就无法消解,韩佑又坏他大事,熙王恨不得现在就把人千刀万剐。
对上熙王猩红的眸子,管家再不敢多话,急步退下。
“世子,巡城卫包围了韩佑入住的宅子。”牌九把最新情况道与杨束。
杨束搁下笔,“看样子,熙王是收到疆北的信了,怒火中烧下,他只怕认定是韩佑做的。”
“毕竟仿制金牌,可不是容易的事,权势要不够,制不出来。”
“业国觊觎燕国这么多年,什么东西不知道啊。”
杨束走到窗边,看向远处,“韩佑不会束手就擒,看着来,要有好机会,就帮熙王一把。”
无论从哪方面考量,杨束都不会让韩佑活着回业国。
“明白。”
牌九退出屋,但一刻钟后,他回来了。
杨束抿了口茶,“这次是什么事?”
“世子,庄头是被二皇子的暗卫掳走的。”牌九朝杨束道。
杨束眉毛微挑,“郭启?”
杨束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这玩意怕是念着我媳妇呢。”
“日子一团糟,就想起旧人的贴心了。”
“够晦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