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让你出门了。”杨束目光在陆韫脸上流连,说不尽的柔情。
“夫君名声响亮,应没人敢抢我的簪子。”
杨束刮了下她的俏鼻,“我是怕他们抢我媳妇。”
陆韫嫣然一笑,取来药膏。
“韫儿,我上过药了……”杨束想跑。
陆韫关了门,她的气场还是强的,杨束乖乖坐下,由着陆韫解他的上衣。
纵横交错的鞭痕,触目惊心,陆韫眼尾红了,眼泪不受控的落下,她偏头擦去。
杨束心疼不已,忙把人抱进怀里,“我保证,以后都不这么折腾。”
陆韫泪难以止住,她知道皇帝容不下定国王府,杨束不拼就是死,可瞧着这一身的伤,她没法保持平静。
擦干净眼泪,陆韫给杨束涂药。
墨梅端着绿豆汤,推了推房门。
大白天的,这怎么锁上了?
“小姐?”
陆韫收起药瓶,帮杨束穿好衣裳,整理好领口,她把门打开。
“小姐,孙大娘拉着我说了好一会话,她……”
墨梅声音戛然而止,“小姐,你眼睛怎么红了?”
墨梅看向杨束,三两步冲了过去,“小姐日日为你求平安,佛经抄了一卷又一卷,你怎么可以欺负她!”
“墨梅,世子没欺负我。”陆韫拉住她。
“小姐,你别怕,我能打得过。”墨梅把陆韫推到身后。
“是我瞧见了世子身上的鞭伤。”
墨梅停住,因气恼涨红的脸,更红了,她偷瞧了眼杨束,抽了抽鼻子,“姑爷,我还能吃荔枝吗?”
杨束哭笑不得,板起脸,走过去就弹了下她的脑门,“事情没弄清就冲动,今儿没荔枝吃了。”
“再有下次,断了你的糕点果干。”
“行了,玩去吧。”杨束轰人。
被墨梅这么一搅和,沉重的气氛是不可能有了。
“娘子,你瞅瞅她,这才长了几斤肉,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说能打过我。”
以往都是墨梅告状,今儿杨束反了过来。
陆韫唇角弯了弯,端起绿豆汤喂杨束。
见她笑了,杨束神情放松下来,回头得给小丫头加月钱。
“柳韵院里的避子汤是夫君示意的?”陆韫擦了擦杨束的嘴角。
杨束微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之前倒罢了,但如今是正经迎进府的,夫君需要子嗣定下面的心。”
“再就是,迎了她,便该好好对待,避子汤到底伤身,男人可以多情,但最忌薄情。”陆韫语气温和的劝杨束。
杨束看着她,拿过陆韫手里的绿豆汤放桌上,将人揽进怀里。
似是知道杨束想说什么,陆韫一笑,“我自然希望为夫君生儿育女,但我们圆房都还需许久,几年未有子嗣,一旦惹起猜疑,难免人心浮动。”
“我相信夫君不会薄待你我的孩子,哪怕他不是长子。”
“若是寻常富贵人家便好了。”杨束埋首在陆韫脖颈处,鼻头酸涩。
陆韫环住他,“我没觉得委屈,夫君已给了我最好的。”
“韫儿……”杨束哽咽难言,这个年纪,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才是,她却已经想的这么长远了。
全无私心。
冲着这么好的媳妇,他将来一定一刀剁下狗皇帝的头。
“我原来不信神佛,但自从坠马后,我信了,我今日立誓,他日若负你……”
杨束的嘴让陆韫堵了。
“你我之间,无需任何誓言。”陆韫同杨束手心相握,绝美的脸上是璀璨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