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领命!”梁武抱拳应诺,眼中战意盎然。
“骑兵将士!随我直捣贼军大营!”
李严在城头看的真切,贼军败兵已经将贼营冲击的摇摇欲坠。
几名贼首此刻可都在营内,自己要是去晚了,这斩将夺旗的大功了就都要被别人抢走了。
所以,必须争分夺秒,赶在贼营攻破前杀到。
这三百人的队伍,是宛城的全部骑兵,也是李严的宝贝疙瘩,现在,他将亲自率领着这队骑兵,建功立业!
随后他调转马头,长枪遥指前方大喝道“杀贼!”
“杀!”将士们呼喊着,跟随李严杀向城外…
另一边,黄巾军大营外的败军已经被射杀了上百人,终于有士兵顶开了简易的木制栅栏,随后败军们一拥而入。
黄邵等人连忙指挥营内士兵想要去堵住缺口,却最终只是徒劳,越来越多不同位置的栅栏被破坏,破营已成定局。
“快撤!向后撤!”
“对,不用再管败军了,兄弟们跟我去后营,将能带走的粮草带走,我们退回汝南!”
何仪等几人见事不可为,已顾不上还在战斗的士兵与营外的败军,纷纷招呼着自己的亲卫们,试图退往后营。
那里有大军的粮草,这种时候,只能尽量随身携带一些,先逃回汝南再说。
就在他们回退的途中,冲天的火光从后营冒起,热浪也随即扑面而来。
“火!后营起火了!” “我们完了!” “呜呜呜!我不想死啊!” “救救我!” “快跑吧!”
所有人都清楚,后营囤积着大军所有粮草。
这一场大火,成为了压倒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所有希望都随着这熊熊火焰而消逝了。
士气低至冰点,信念已彻底崩塌,甚至何仪等人的亲卫们都开始有人夺路而逃。
此刻已经不再有头领和士兵的区别,有得只是求生的欲望。
“怎么会起火?!怎么会起火?!是谁?!”黄邵面色绝望地喃喃道。
没了这些粮食,即便他们能逃出去,也无法度过随之而来的寒冬。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惊呼道“刘辟!是刘辟这个狗杂种!一定是他,他怨恨我射杀了他的士卒!哈哈哈哈!是刘辟,是他烧了我们的粮草!”此刻的黄邵又悔又恨,已经完全陷入癫狂。
大火的另一边,数里之外,一队人马正在快速逃离,每个人身上都挂着大包小包。
甚至队伍中还有几辆小车,里面装的,全都是黄巾军囤积在后营的粮草。
领头之人正是黄邵口中的刘辟,他率军在后营充当辅兵,袁术大军杀出,败军直奔大营而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败局已定。
于是果断下令手下士兵抢装粮草,能装多少是多少,甚至后营的老弱们也被带动,加入了抢粮食的队伍中。
刘辟也不想去管这些老弱,只指挥着麾下将士多装粮草,大难临头各自飞。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前营的喊杀声已经越来越大。
刘辟知道再晚自己也难逃离,便果断下令焚烧后营,带不走的粮草辎重统统烧掉。
用大火来阻断拖延官军的追兵,他相信,有前营那么多乱兵在,官军必然不会第一时间派人追击自己。
如此,这场大火成了何仪等人的绝望壁垒,却是刘辟逃出生天的契机。
刘辟甚至连自己军中的老弱都丢下,轻壮将士也是能跟上自己便跟上。
他只带着亲兵疯狂逃离,时不时回头望向后方,眼中全是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