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俊见老汉考虑得的确是比较周全,并的确是不想留下任何明显的痕迹。因此逸俊才感觉到可以答应老汉的行动。于是他对老汉说道:“你们要快,半个小时弄完,然后清除现场,不得留下任何痕迹,即刻离开这里!”
“那你快说说你的那两个条件吧……”老汉说道。
“我这不是说了么——不留痕迹,迅速离开,就这两个条件和要求——快!”逸俊几乎是命令道。
“哦,我……不……”老汉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老汉他总以为逸俊会提出要钱,但是没想到逸俊竟如此痛快。于是老汉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然而他迅速地回过神儿来,从腰间再次摸出那个信封来,直接伸过窗户朝着逸俊的身后抛了过来到:“这是—万,你别嫌少,过后我再给你送一万!”
逸俊没想到老汉会有如此举动。他也压根儿没又想钱的事情。于是他迅速地下了梯子从地上捡起了那个信封来,用手电照着翻开信封的封口看了看,果然是一沓人民币……
于是逸俊将信封弄严实,重新爬上了梯子,但见老汉已经在窗外下了梯子,去指挥其余那几个人的行动……逸俊随即将那鼓囊囊的信封隔着窗户朝外扔了过去,并且厉声朝那老汉吼了一声道:“哎,我说你这人,快拿着你的钱!你要再这样给我扔钱,我可就对你绝对不客气了,我就立即报警了哦!”
逸俊说得义正词严。
老汉见状,就跑了过来,赶紧从地上拿起信封来,先是犹豫了一下,而后就迅即掖进了腰间。
黑夜里,逸俊看见老汉朝着逸俊伸出了一个大拇指来晃了晃,而后就继续扭身指挥并催促其余的三个人加快行动。
逸俊也迅速地下到地面上来。他先是大口喘了一口粗气,而后就直接走到骨灰堂的走廊上,迅速地走到骨灰堂的大门口处朝着前院里面张望——但见院子里漆黑一团,除了阩淅沥,没有任何其他情况——没有一个人影,不见一个人前来。
于是逸俊走出道院子里去,脸朝着天空,感觉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偶尔还有一阵风吹过,风虽不大,但是也发出了一些声响敲来打着窗户或者房檐,这样的情形就会让睡觉的人睡得的更熟更香……
因此逸俊相信,在此情形之下,秦保卫和牛传家两个人肯定也已经是在梦乡里面了。
尽管如此,逸俊还是盼着那老汉迅速地结束行动。赶快离开这里。因为,老汉等四个人在这里多待上一分钟,他逸俊也就有多一分钟的危险。眼下,逸俊已经成了事实上的同案犯了哦!如果被人发现,他跳进黄河也洗白不清楚了。那他逸俊在这里的一切努力也就完全付诸东流而戛然而止,并且他还得蒙羞离开这里的——这情形,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逸俊很不放心。
他又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朝着前面走了十几步,再确认一下四周,的确都没有意外的情形之后,他才快步朝着骨灰堂里面走来……
他走进走廊的尽头拿一把椅子放在那骨灰堂的玻璃窗下面,于是逸俊登上椅子,隔着玻璃窗朝里面张望,但见里面的两个人已经在朝着后面的小窗口外面爬去……屋里面的行动已经结束,骨灰已经拿到手中了。
两个人很快地就爬出了小后窗。
接下来,有一个人就开始将打碎的后窗玻璃安装好——这群来偷骨灰的人,的确想得周到,连玻璃和玻璃刀都是带来的,因为若想进入,必须得最少打碎一块到两块玻璃才行——后窗的窗户扇是朝着里面开启并用插销插住的,因此,光把铁棍割开还不行,还必须得打碎玻璃才能伸过手去拔开插销,也才能打开窗扇进入骨灰堂的。
看来老汉为了得到一点点儿骨灰,真可谓是煞费了苦心的哦。
但见有两个站在那窗口上,安好玻璃以后,先将碎玻璃渣都拾掇干净,将玻璃窗关住,尽管不插插销,也得关严实。这样在骨灰堂里的人,就不容易看出破绽来的。
接下来逸俊看到,一个工人而后就开始将割开了的铁棍焊接起来——因为都是技术工人,干活很利落,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焊接好了。
逸俊把这一切都看得十分清楚。接下来,逸俊还看到焊接好以后,那个人还刻意地处理好焊接处的痕迹——看那样子是用地底下的泥土将铁棍给抹了抹,以便看不出是新焊接的茬口……
逸俊也下了椅子,他把椅子搬到大门口处,随即又朝着前院里看了一眼,但见那里漆黑一团,没有异常。于是觉得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就准备回去继续睡自己的觉去。于是他就通过走廊进了侧屋,看见那两扇小后窗居然还没有关住,同时梯子还立在那里,于是就想先登上梯子去关住窗户,然后下来挪开梯子就去睡自己的觉。
可是突然后窗口上出现了一个黑影,随即一个声音飘了过来道:“哦,你是好人哦,我会记住你的,这一万块钱无论如何得收下,不然俺老爹跟俺老娘亲在阴间地府也会埋怨我的……后会有期!”
说着老汉将那一个信封直接投向了逸俊——
逸俊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黑影快速地跳到了地下去了……
逸俊半天才回过神儿来,三下五下地就登上了梯子,但见窗外面已经静悄悄地,远远地有四个黑影夹着设备消失在了黑漆漆的夜幕里……
逸俊拿着信封的手一直在抖动着,好半天,直到一阵冷雨打进来,逸俊才觉得,是该关住窗户了。
逸俊关住窗户,并插住插销,跳下来,搬开梯子,然后就朝着自己的铺位上坐了下来,将那个信封再次打开来,用手电照着,确认的确是一万块钱。逸俊随后将钱又装进了信封,而后再将那个当作枕头的包裹打开来,将信封放了进去,再将包裹裹紧了,反过来继续当成枕头,他就躺了下来,开始心里头还一直噗噗噗地挑个不停——他自始至终手足无措不知所已,他那里会想到居然会经历这样的事情啊……这情形让他无所适从,但是他只得情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