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岩廷轻夹马腹,马立刻往前走了几步,宋挽被拉得一个踉跄,小跑着跟在马屁股后面出了门。
等两人不见了踪影,刘氏摁了一下鼻涕骂道:“这小贱人真是个丧门星,那样好的东西,她竟然真的要还回去,我看她能拿出什么样的好东西给太后贺寿。”
许莺莺痴痴的望着门外空荡荡的街道像是丢了魂,片刻后看着刘氏问:“舅妈,你说顾郎他为什么娶我呀?”
你管他为什么娶你,你现在是这儿的当家主母,把银子攥在自己手上不就好了?
刘氏腹诽,面上却是一片慈爱,温和道:“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呀,你看他都不舍得带你去侯府跟人低头认错呢。”
是不舍得吗?
许莺莺胸口一阵窒闷,为什么她觉得顾郎对宋挽满腔的爱意都要溢出来了呢?
宋挽白日走了一天的路,体力有些不支,出了廷尉府没多远便跌了一跤,几乎是立刻的,顾岩廷勒住马缰绳,扭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挽,问:“支撑不住了?”
宋挽从地上爬起来,摇头,坚定的说:“奴婢撑得住。”
顾岩廷收回目光,拖着宋挽继续往前走。
现在天气热,夜幕还没有完全降临,街上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看见宋挽被拖在马后,都投来诧异的目光,没一会儿便有不少人闻讯赶来看热闹。
宋挽低着头不去看那些人的脸,耳朵还是听见各种难堪的议论,身体里的血一点点冷凝。
为了照顾宋挽的步调,他们走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到卫阳侯府。
门房远远的看见顾岩廷便进去通禀,顾岩廷翻身下马,借着马背遮挡欺近宋挽,几乎抵着她的鼻尖说:“宋挽,你只有一次机会,走还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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