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不是说过,莫要如此奢侈!”
“咱们一家人,哪里能吃掉十六个菜?”
“有那闲钱,不如给阵亡的将士妻儿送去。”
钟泽即便刚刚醒来,依旧牵挂着自己的士兵。
“老头子!我就怕你睡过去后,再也吃不到我做的菜了!”
眼见妻子又要哭泣,钟老相公赶紧宽慰。
“我这不是醒了么?阿紫姑娘已经说了,淤血尽数被清楚,不会再有事。”
阿紫含笑点头,“放心吧!我的蛊虫可是很厉害呢!”
萧遥举起酒杯,“阿紫,我敬你一杯!多谢你医治好恩师!”
阿紫娇嗔一眼,随即喝尽杯中酒。
“怎么?你就只跟我喝酒,当做感谢了?”
“咳咳!回到云州再说……”
萧遥自然知道,阿紫是个恋爱脑,她想要的感谢是什么。
唉,果然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才行!
钟泽则乐呵呵地看着两个儿子和萧遥。
听他们三人讲他昏迷之后的事情,尤其是播州之乱。
“老大,我以前就教过你,临阵作战不可慌乱。”
“若非大郎及时支援,恐怕你在飞雄关守不住半个月,就会被攻陷。”
“好在那潘应龙轻敌,才给了大郎可趁之机!”
钟朗有些不悦,他还以为父亲会夸赞他,镇守飞雄关有功。
结果却是夸奖萧遥支援及时,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老二,爹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老三不在家,云州还需要他!”
“以后,新党就交给你来统领,你绝对是个合格的领袖!”
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在其做出功绩的时候,钟泽丝毫不会吝啬溢美之词。
只不过这些话,在钟朗的耳中,却显得那般刺耳!
“果然亲生的儿子是宝,我这养子不过是根草!”
若说之前钟朗,还对投靠吕韦有一丝愧疚,如今却已经荡然无存。
“大郎,无论是朝堂,还是家中,你都需要多费心。”
“为师昏迷的这段时间,你当真是挽大厦于将倾!”
“铁马关的樊震,也唯有你才能对付。”
钟泽好奇不已,弟子会用什么招数来对付樊震。
“恩师,待到饭后,我与您进屋详聊。”
萧遥显然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计划。
在座众人,至于外人是谁,全都心知肚明。
钟泽尚不知道,钟朗已经明确了自己的身份。
“也好!饭桌上就不讲那些个政事!”
“来来来,莫要浪费夫人的手艺!”
“快快吃菜!”
为了庆祝钟泽醒来,众人大快朵颐,唯有钟朗味同嚼蜡。
就连吕韦,如今也已经跟新党和解,双方一同为陛下效力。
“若不是萧遥,我又岂会被父亲如此嫌弃……”
“妈的,此生我定要让你萧遥跪在我面前!”
钟朗恶向胆边生,他刚看向萧遥,后者却已经发现了他的端倪。
“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