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镇国公府的人才,最大限度就是跟随白家镇守西域。
想要进洛北皇城做官?士族们绝不允许。
白振生正是想要改变这种境地,才会在新党和相党间权衡利弊。
只看眼前利益,吕韦的相党可谓是根深蒂固,完全占据了上风。
以钟泽为首的新党,虽然群众基础不错,可苦于晋升通道太少!
如若不是跟随萧遥立功,像唐牛常马这样的街溜子,一辈子也不可能获取功名利禄。
白家很头疼,如若一口气投向吕韦,肯定会伤了萧遥的心。
双方好不容易才弥补了裂痕,白振生不愿意再生间隙。
毕竟吕韦代表现在,萧遥代表未来。
白战跟萧遥的兄弟之情,也是白家考虑在内的因素之一。
“舅父,我承认现阶段,相党的势力得天独厚,可他们能给白家什么呢?”
“撑死不过五十个名额,权当镇国公府是路边乞丐。”
“外公一家守土卫国,得到的却是如此待遇,我这个做小辈的也看不过眼。”
萧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直言道:“恩师如今手中,唯有十余个提拔名额,愿意尽数送给白家!”
白战愕然,钟泽身为太尉,镇守北疆三十余年,才拥有了十个提拔京官的名额。
可见每一个都对新党十分重要,对方愿意尽数拿出来,足以见其诚意。
白振生笑道:“吕韦拿出五十个是打法要饭的,你们新党只拿出十个,算得了什么?”
“我白家还不至于要那十个名额。”
“白战,你便厚颜占据一个名额,陪大郎在洛北历练吧!”
“为父要赶回西域,那些胡虏最近可不老实。”
白战面露喜色,身为白家的后代,他不甘心西域称雄,想要进入帝国的权力中枢。
萧遥则长舒一口气,白家已经做出了选择。
虽然白振生自己回到西域,看似不再理会洛北朝堂,但其子白战留下,足以说明白家态度。
即便到时候新党立足未稳,被相党击溃,白家也能及时抽身而退。
保住白战和萧遥的性命不成问题。
身为未来的镇国公,白振生的政治觉悟,不知比舞阳侯高出多少。
让天子赶到北疆喝西北风,舞阳侯依旧不忘被人当枪使。
可想而知,这才舞阳侯的弹劾,会让天子不满,北疆军的粮饷又成问题。
好在这次北疆军,大部分都被钟泽分配到门生故吏门下,贺荠更是做了京官。
如今镇守铁马关的兵将,则以舞阳侯的樊家军为主。
最可怜的莫过于樊琦,儿子出生在即也看不到,好在儿子并非他所生。
倘大的舞阳侯府,如今只有赵雪带着几个下人留守。
若不是最近事务繁忙,萧遥早就前去探望。
萧遥拜别白家后,萧华的拜帖也没有送来。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萧遥与白家门房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隔日。
朝堂之上。
吕韦信心满满,萧华早已将拜帖送上,那是白家无法拒绝的条件!
一日朝中无人,就一日是边远暴发户,永远不可能成为帝国中枢。
哼!
吕韦轻蔑地看向钟泽,“老匹夫,你拿什么跟本相斗?”
“如今朝中内外,谁都看你钟泽不顺眼!”
“日后你们新党再想领兵,简直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