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忠诚与否,周天子一点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萧遥最后那句话。
盐铁,必须归于国有!
朝廷为何总受掣肘,盐铁都在人家手里,那还谈个屁?
除了张家外,大周南方的盐业,则是掌握在辛家手中。
辛家已经成功转型为士族,但盐业带来的巨大利润,让他们披着士族的外衣,行豪族之事,在大周南方赚的盆满钵满。
想到此处,周天子便心疼不已,这两家才能交多少税?
倘若盐铁掌握在国家手中,那征收的可是天下万民之税!
“冠军侯的意思是?”
“陛下可以设置盐铁使,由朝廷掌管天下盐铁!”
萧遥见勾起了周天子的兴趣,笑道:“其一,满足了张家入朝为官的愿望,将他们跟陛下绑在一起。”
“其二,辛家也会挤破头皮,想要争夺盐铁使,陛下以后拿捏辛家,还不是易如反掌?”
“至于盐铁使花落谁家,微臣以为现阶段必须给张家,方能让其他豪族看到希望,进献自己手中秘方。”
有道理!
周天子点了点头,一旁的蹇适听得云山雾绕,不明觉厉。
他只知道自己刚才很明显,又得罪了萧大郎,要想办法弥补一下裂痕才行!
“盐铁使,就让张家担任!冠军侯,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
“张家家主张忍,为人素有能力,可担此重任!”
“好!就依冠军侯所言,明日让钟老相公上奏,朕会直接答应!”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收得制盐之法,更得张家助力!”
萧遥哄得周天子喜笑颜开,自从萧遥加入后,他的小团体终于有了主心骨。
看看人家萧大郎的注意,可比蹇适和宋忠两个宦官强得多!
周天子赏赐给萧遥一杯御酒后,便让蹇适送其离开。
“萧大郎,刚才咱家只是心直口快,你可别放在心上!”
“公公,你觉得人会在意狗叫么?”
“你……你什么意思!你说咱家是狗!”
“公公,你已经较正常男人短了一截,就别再鼠目寸光。”
萧遥停下,看向心虚的蹇大宦说道:“我跟你不是敌人,至少在消灭士族之前,咱们都会是盟友关系。”
“你没了根儿,不会眼睛也瞎了吧?暗中编排我有什么好处?就凭你脑子里的浆糊,能斗得过吕韦?”
“东厂在你手中,除了打击报复外,还做出了什么成绩?”
蹇大宦年近四十,可比萧遥年长不少,如今被萧遥像骂三孙子一样,脸上充满不甘之色。
“现在那些酸儒,见到咱家的东厂,就要绕着走!”
“呵呵!”
“萧大郎,咱家警告你,不要用鄙视的眼神看咱家!”
“监察百官,皇权特许,你就用来逞威风了?”
萧遥始终不说,这无疑令蹇大宦十分难受。
他虽然成了东厂厂公,却对管理特务机构不得其法。
“先去查查敌人的底细,抓住敌人的把柄!怎么连后宫争斗都忘了?”
“得嘞,萧大郎!此次算咱家欠你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