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积怨已久。
在洛北皇城,樊琦就多次在萧遥手下吃亏。
出征冀州,樊琦则靠着父亲舞阳侯,不断给萧遥使绊子。
可惜都被萧遥机智化解,就连送来的二百等死伤兵,都被萧遥精心照顾,如今恢复如初。
“樊琦!老子之前瞎了眼,才会保护你!”
鲜于超仗着灵活身手,率领老兵队伍直奔樊琦而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给我拦住他们!”
樊琦冷哼一声:“放心,他们一旦动手,伤口就会撕裂!”
鲜于超赤膊上阵,露出了胸前狰狞的刀疤!
那是为了保护樊琦,才被敌人砍伤!
来犯之人,都被鲜于超一拳一个撂倒在地,可惜伤口现在都没有渗血!
一方整日吃肉膳食均衡,另一方则是每日蒸饼配水。
战斗力的悬殊,很快就体现了出来。
至于一起来闹事的裨将们,则很快陷入了噩梦之中!
本想仗着战马离开,谁知这些猛男穿上甲胄就跟战马们硬碰硬!
尤其是为首之人,愣是一掌按住战马,随后连人带马掀翻在地!
乞活营牢牢把守军营大门,但凡有逃跑之人,都被他们一脚踹了回去。
萧遥与郭鹏举吃肉喝酒,后者不忘大哥布置的任务:“加油!弟兄们用点力,狗日的樊琦最吃劲!”
樊琦心中焦急,都是他父亲的老兵,本该实力相同,为何鲜于超这伙人打得己方毫无还手之力?
殊不知,大周很多将领,都忽略了吃对士兵的重要性。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百里吃屎!
吃肉的鲜于超保持着狼性,至于吃屎,哦不,吃蒸饼的樊琦则只能被动抵抗。
“下马!”
上官远双手拖拽马尾,随后奋力一抛,将两名裨将纷纷甩落马下!
这是何等神力!
一众裨将见状,赶紧主动下马,与其被上官远这般虐待,还不如主动合作!
“鹏举,上官远如何?”
“掰手腕不是俺的对手,俺不是大哥的对手,所以俺还是除去大哥最强的人!”
郭鹏举啃完了一条羊腿,随后将目标转移向羊排。
眼见樊琦一方落入下风,军营外传来了韩义公的声音。
“赶快打开营门!”
可惜管你是不是军中副帅,乞活营只听萧遥的命令!
“开门,我看看这老银币有什么话说。”
营门大开,韩义公策马而来,眼中满是惊诧之色。
舞阳侯派他前来调兵遣将支援魏郡。
来到清河郡后,却发现所有裨将都不见踪影。
抬眼看去,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裨将,如今统一站着如喽啰。
至于小侯爷樊琦的人马,更是被打的落花流水。
那动手之人,韩义公很是熟悉,正是他一手提拔的鲜于超!
“鲜于超!还不停手!你这是在冒犯小侯爷!”
韩义公大吼一声,鲜于超却并不买账。
“韩将军,如今我已并非您手下!听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萧将军让我杀人我便杀人,让我放火我便放火!”
韩义公不敢相信,曾经对舞阳侯如此愚忠崇拜的鲜于超,竟然不听他的话。
“不知副帅有何指令?”
萧遥切下一片烤肉,淡定品尝,配合着樊琦等人的惨叫声,别有一番风味。
“萧遥,让他们停下!”
韩义公怒气冲冲道:“你顶撞上官,是为不敬!纵容士兵殴打袍泽,是为不义!!”
萧遥并未理会对方,他可没有忘记,让他孤身前往广平,有这王八蛋一份功劳!
“所以呢?副帅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不忠不义的帽子扣在萧某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