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散会之后，几个熟悉的教官互相看了看，问道：“教务长，请问现在有空吗”？

“没空，本官先去补个觉”，朱先钎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头也不回的出门而去。

等朱先钎醒来之后，掏出怀表一看，凌晨四点，想了想，感觉睡不着了，于是穿好衣服披上大衣，漫步走出指挥官舱室，来到左舷，只见月朗星疏，除了蒸汽机房发出有节奏的震动声，还有舰首撞击江面的水流声，整个舰上一片寂静。

刚想着走到舰桥看看，转角处传来一声短促问话：“口令”。

头脑还不太清醒的朱先钎想了想，还没等回道，黑暗中传来枪栓拉动声，等等，口令是......

对了，是“长江”。

随着对面的身影走近，朱先钎眯着眼睛一看，原来是夜间执勤的学员哨兵。

“教务长好，您现在还出来检查啊”，年轻的哨兵行到近处，干净利索的当胸行礼。

朱先钎随意的回了个礼，定睛一看，原来是航海专业的三什长赵瑞麟。

“是瑞麟啊，没什么，睡不着，出来走走。怎么，今天你就开始执勤啦”？

“教务长，昨天刚上舰，前面大家准备的比较疲惫，说不得我就先夜间流动哨了”。

“也是，年轻人贪睡，你们这些什长就要多辛苦了”。

“刚才你警惕性很高，后面给兄弟多提点下，就是看到熟人也要按规定来”。

“是”，赵瑞麟敬礼回道。

朱先钎聊完后，摆了摆手，拉住扶手从外舷梯爬向指挥舰桥。

“指挥官到”，舰桥边上的勤务低声说道。

露天指挥舰桥上的大猫小猫两三只都站了起来，“我是睡不着过来转转，大家按条例执勤，不用管我”。

“对了，今天执星官是谁”？

“报告指挥官，今日航行情况正常，舰上设备状态稳定，舰上现有执勤人员十二人，包括舰桥赞划、信号赞划各一人，记录员、传声员、超舵手各一人，舰桥了望手三人，桅杆观测手三人，我是执星官长江舰航海长黄序伟少校”。

“航速多少”？

“目前顺流，相对航速12节，当前在江阴以东约20千米，因长江口航道繁忙，按计划预计还有十六个小时左右抵达松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