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列阵,与我挡住敌军!”
本来骑兵冲步兵,只要步兵没有配备重型大盾,是很难挡住冲击的。
然则当张辽的骑兵近前之时,忽见敌阵下方探出了大量枪头。
马匹刚一至前,枪头便猛地一划,忽听一阵马匹嘶鸣,便有数十骑士直接倒落在了第一线!
张辽看着自己骑兵倒下,顿时大惊失色,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心道秦瑱施展了什么邪术不成,何以他的兵马会突然跌倒?
可是等他亲自冲到前方之时,才发现敌军枪头之上还有倒勾。
没错,这就是秦瑱之前打造的一批钩镰枪!
之前他本来是为了防备吕布麾下骑兵,可惜陈宫捣乱,没有用上。
后来这批军械就运到寿春府库之内存放至今。
这一次为了对阵吕布,他又令戚寄等人将这批装备带上,总算用到了此处。
钩镰枪这东西形状类似长戟,但远比长戟要轻!
因为戟兵除了要对付骑兵之外,还要对付枪兵,故而戟头沉重。
而钩镰枪专门对付骑兵,就可以从下方伸出砍断马腿。
这种战法在这个骑兵方兴未艾的时候尚未出现,直到日后宋朝方才发扬光大。
张辽虽然为智勇双全,却从未见过类似的战术。
此时看着前方兵马倒下,他心中还在大惊,却见寒光一闪,他座下马匹便被削断了双足。
一个不备,他直接重心偏移,滚了一圈,落到在地,整个人砸蒙在了当场。
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已有大量刀兵将他制住,张辽见状,不敢再动,由此被擒获当场。
而随着张辽被擒,战争的形式也逐渐明朗,不一会儿就停止了拼杀。
在此同时,吕布军营寨之内,高顺正在等待张辽的捷报。
直到现在,整整三天三夜,他都没有睡上一个好觉,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睡觉!
因为今夜张辽带兵出营,秦瑱很可能会趁机发起突袭。
所以他即便再煎熬,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懈怠,只能强自撑起精神。
好在这种无法休息的日子,应该要结束了。
只要张辽能击破眼前这支敌军,就能解决秦瑱的布置。
抱着这等想法,他自然一直等待,但时间刚到四更天,便见一队浑身是血士兵返回。
高顺见之,顿时大惊,急忙问话,便见那士兵哭嚎道:
“将军,那离山乃是敌军埋伏之所!”
“我军一入山中,便中了敌军埋伏,还望将军速速救援!”
高顺一听这话,自是虎躯一颤,忙道:
“尔等既是中计,那张辽将军何在?”
士兵闻言,便是一脸急切道:
“敌军已是全部杀出城内,现在将军围困于离山之内!”
“将军难以突破,故令我等杀出求援!”
“还望将军速速发兵救之,不然张辽将军危矣!”
他如此说着,已是满脸焦急,看得高顺眉头直皱。
还没等他言语,身边一个小校便道:
“将军,既是张将军被困,我等不妨速去救之!”
高顺听了,犹豫了一会儿沉声道:
“可我营内就剩四千兵马,若是我再出,营内岂不是空虚?”
而那个小校闻言,急忙谏言道:
“城内兵马不多,如今围困将军,哪里还有兵马来袭?”
“我等只需防备北面千余兵马,余者无需忧虑。”
“若现在不救,至使将军有失,来日恐怕主公怪罪。”
高顺听着这番话语,沉思一阵,心想确实如此。
张辽所部有四千人,秦瑱要想击败并围困张辽,起码要出六七千人!
算上河对岸这支兵马,秦瑱城内应该不足千人!
这点兵马连防守都有些困难,如何突破他的营寨?
想了一会儿,他便不再顾忌,喝令千余兵马防备营寨,便带着麾下朝着离山方向行去。
可如此才到半路,便见路上有几个溃兵正在行来。
高顺见状,还以为张辽已然失守,急忙令人上前问话。
一问他方才知晓,原来战争开始没多久,张辽就已经被敌军擒获。
根本不存在那个士兵口中被围困的情况!
听到此言,高顺只觉背后一凉,忙大呼道:
“不好,吾中秦瑱小儿诡计矣,速速回军!”
言罢,他便带着兵马朝着营寨方向行来。
刚一到营寨,便见寨门紧闭,他忙令士兵开门。
连声呼喊,却见秦瑱来哨台之上笑道:
“将军来得晚矣,此寨已被我军所取!”
原来刚才那支兵马亦是秦瑱派来,随着高顺一去,北面兵马就渡河强攻。
士兵急忙防备后方,前门却被夏侯兰等突破。
由此,在绝对兵力的压制之下,仅仅三刻便攻陷了营寨。
此时高顺一见,气得瞠目欲裂,连声大骂,喝令兵马进攻。
却见寨内弓箭齐发,不得近前,他正恼怒,忽见营侧两支人马杀出。
这两支人马正是雷簿、夏侯兰二将,每部共千人之多。
若是往日,凭高顺勇力,两个人同时上前也未必能是高顺对手。
可此时高顺早就精疲力竭,一阵厮杀,便被杀得大败而归,只得领着千余兵马朝着南边退去。
二人自是一阵追击,如此追得十数里,又遇到了前来拦截的徐盛兵马。
三将再度厮杀,最终高顺身中数创,不敌落马,也被擒获当场。
至此,吕布八千兵马尽灭,两员大将皆被秦瑱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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