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一听,才发现孙策的防线虽然密集,却不是密不透风,只要灵活应变,便能直接突破。
当下二人自是欣喜不已,桥蕤与梅乾见状,自是一阵惊异。
他们本来以为诸葛亮只是秦瑱身边小吏,没有太多重视之心。
没想到这小伙也是一个智谋之士,才刚前来,就解决了他们的一个大问题!
看来能被秦瑱看中的人才,确实没一个简单的。
思绪之间,二人自然又问诸葛亮自己等人应当如何行事。
诸葛亮闻之,思考了一会儿,又对二人道:
“眼下我军对敌江东水军之患,在于敌军纵横江上,来去自入!”
“我军便设岗哨监视,也难探知敌军兵马!”
“故依在下之见,我军不妨在沿岸设置烽火台,以烟火为号。”
“若是见得敌军小股水军,便点黑烟,若是见得敌军大股兵马,便点白烟!”
“如此一来,敌军水军动向便再难逃脱我军监视,亦可完成先生嘱咐之令!”
桥蕤与梅乾听着,亦是一阵欣喜,暗道诸葛亮果非寻常。
秦瑱派的此人前来,正可为他们这边助力!
当下众人得到了解决之法,便纷纷开始下去带人行事,一边设置烽火台,一边准备南下。
而在这同时,从江夏发出的军报,已经传到了刘表的手上。
刚收到黄祖发出的军报之时,刘表内心其实是有些疑惑地。
因为黄祖这货八百年不曾主动来过信件,怎么现在刚一出兵,就这么主动的奉上军报来!
然则细细一观之后,便将刘表吓了一跳。
合着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孙策已经提前将手探到荆州境内。
已经和黄祖在夏口边上打了一仗了!
由是,他便将蔡瑁、蒯良、庞季、刘先等人招来议事道:
“不料孙策小儿如此胆大妄为!”
“我军虽奉朝廷之令讨之,可如今兵马未出,此人安敢率军进犯我荆州之地!”
众人看得军报,亦是心神一骇,他们只听孙策打仗厉害,没想到孙策打仗这么厉害!
直接发兵打到了夏口,几乎可以直接杀入荆州了!
如此看了一会儿,刘先便起身道:
“如此观之,孙策其人果然为贼,今未宣战,便至荆州,岂有此理!”
“若是不与刘豫州将其灭尽,容其壮大,岂能与我军善了?”
若是之前,刘先说这话,刘表多半要反驳几句。
可现在眼见孙策打到眼前了,他自然也没了什么话语,只是点头忧虑道:
“始宗此言极是,孙策小儿贼心不死,该当伐之。”
“然则如今我见黄祖兵败,恐怕不是周瑜对手,若是此人不敌,该当如何行事?”
之前他是觉得自己一出兵就能解决孙策,但见得周瑜实力之后,他又害怕黄祖干不过孙策,导致周瑜兵临城下。
众人闻之,自是一阵思虑,唯有蒯良见状,有些奇怪道:
“使君,这封军报似有隐瞒!”
“须知眼下黄祖不单是一人进军,秦子瑄也有请求随军。”
“此人乃智谋之士,虽不通水战,但不会毫无谏言!”
“怎的黄祖这封军报之上,并未提起秦瑱之事?”
刘表一听,顿时也发现了不对劲,皱眉道:
“秦瑱不通水战,或是此番未曾随之出战也说不定!”
他一说话,蒯越便站起身来疑惑道:
“非也,秦瑱其人力主伐江东,即见出战,怎么不随军前去?”
刘表听得二人之言,不由负手踱步道:
“那依二位之言,此何故也?莫非黄祖军报乃是伪报不成?”
蒯良蒯越一听这话,互相看了一眼,便纷纷摇头道:
“是真是假,仍未可知,但此中必有异处,不可不查!”
他们两兄弟做事,历来主打圆滑通透。
既要显示自己在认真做事,却很少直接给刘表什么直白的建议。
刘表听得这话,便不禁的来回踱步,走了一圈又道:
“德珪,此事你怎么看?似汝之意,当如何行事?”
蔡瑁一听,便抬手对刘表行礼道:
“依在下之见,孙策所以派兵前来,实属负隅顽抗之举。”
“我军或许当增兵江夏,以防不测!”
“另外,二位之言不无道理,秦瑱此番随军前去,多半也会参战。”
“黄祖此次发出这等军报,显然事有蹊跷,不如派人前去寻访一番,看看此人到底在隐瞒何事!”
刘表见他表态,沉吟了一会儿,便沉声道:
“此事且待我思虑一时。”
“不过前方战事紧急,不可不虑!”
“当遣人前去知会黄祖务必小心,不可轻敌冒进!”
“若是再败于敌军之手,老夫必要罪责!”
如此说罢,他便让众人退下,可众人离去之后,唯有蔡瑁留了下来。
见其留在原位动也不动,刘表不由一异道:
“德珪还有何事要言,怎生不退?”
而他一说罢,蔡瑁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密信道:
“乃有一物欲呈主公,此乃黄射自江夏发来之信!”
“黄射发来的密信?所言何事?”
刘表一阵奇怪,上前拆开了书信一看,顿时便是两眼一瞪,拍案怒喝道:
“大胆黄祖,竟敢如此欺瞒于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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