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则张勋必乱,定为我军所破!”
话至于此,他便看向吕布笑道:
“不知温侯以为此计如何?”
刘备听到这里,已是不禁赞道:
“此计绝佳!”
可吕布和陈珪父子,则均是面色一变。
因为秦瑱这个计策,和陈登方才所献之计,相差不大!
只不过陈登只是说出主干,而秦瑱则是道出了全盘计划!
一时吕布神色一变,不由暗想:
“此人竟真有其才?”
但他们惊讶是他们的事,秦瑱却是催促吕布道:
“不知将军,以为此计可行否?”
吕布一听,面上犯难道:
“原来先生果有大才,失敬失敬!”
他突然发现事情不对!
因为这个计策他早就知道,若是以他为主导行事,刘备也就是打个辅助,他最多也就给点钱粮就罢!
可现在却是要应了秦瑱的话,平分所获!
虽然仗还没打,但他总觉得自己似乎亏了。
一时间他看着秦瑱,有些奇怪,这小子怎么有些邪门啊?
想着,他就看向刘备道:
“方才元龙才与我献此计,不想先生亦是这等谋划!”
刘备不知详尽,一听此话,不由惊道:
“事情竟如此巧合,元龙方才献过此计?”
陈登见此,也是起身叹道:
“不瞒使君,我与军师所献之计颇为相似!”
他这个计策也是刚想出来,没想到秦瑱竟然也能想到。
可见刘备这个军师,当真不简单啊!
在众人疑惑之中,秦瑱便借势一笑道:
“可见天下智谋之士所见略同耳。”
“今有我和元龙相助,你我两军何愁不胜?”
“将军不妨依计行事,必有奇效!”
吕布见秦瑱避而不谈,不好开口反悔,只得对陈登:
“既是如此,元龙且去!”
陈登无奈,只得领命而去!
随着陈登离去,吕布虽是心中闷闷不乐,却也只得设宴款待刘备等人。
当天夜里,又留刘备在城内留宿。
如此过了一日,便听军报来说,张勋已经率兵前来,而陈登也说服了韩暹、杨奉二人反叛。
吕布闻此消息,自是大喜,安排诸将守城,自领大军在城外下寨,又让刘备出城,互成犄角之势。
由是,刘备与秦瑱行出下邳。
来到军营之中,张飞又来询问状况,于是刘备将这两天发生之事一一告之。
张飞闻之,便不悦道:
“军师用得好计策,不与我军谋划,倒与他人去用!”
刘备急忙呵斥,秦瑱却笑道:
“此亦是为我军夺取相县之故也!”
“哼,吕布何人,军师不知?”
张飞一脸不屑道:
“莫非以为此人真会与我军夺取相县不成?”
刘备见张飞屡次发难,面上不渝,刚想呵斥,秦瑱便止住刘备,对张飞笑道:
“张将军若不信,可敢与我打赌?”
张飞一听要赌,便道:
“但不知军师要如何赌,又赌何物?”
秦瑱笑答道:
“现今我军即将出兵,欲取相县,当先擒张勋!”
“不妨以此打赌,若将军能将张勋擒来,我应将军一事。”
“若将军擒不来张勋,则将军应我一事!”
“不知将军可敢应下?”
张飞一听,便瓮声瓮气道:
“赌便赌,不过军师莫要输了不应!”
秦瑱自得一笑道:
“我还怕将军不应呢!”
张飞听了,自不分辨,迈步行出营内,准备兵马去了。
刘备见张飞离去,这才叹道:
“军师,我三弟如此也就罢了,怎的你也与他做这等稚子之戏!”
秦瑱闻之,便摇头道:
“此非稚子之戏,非如此,不得治三将军尔!”
“那张勋乃袁术麾下上将,也算有勇有谋,吾料张将军必擒不得!”
“原来如此!”
刘备闻之,便是一笑,敢情是秦瑱有把握,这才特地给他三弟挖坑!
这也是好事,若是能让张飞心服,自无不可。
但他细细一想,又担忧道:
“可即是要取相县,须得擒来张勋,三弟擒不来又当如何?”
“此事易尔!”
秦瑱迈步笑道:
“张勋虽有谋略,却不机敏,我自有法擒之!”
“敢问明公可见过张勋其人?”
刘备想了想,点头道:
“确有一面之缘,若能见之,必能认出!”
“若是如此,此计成矣!”
秦瑱回头一笑道:
“待战起之时,明公自可率兵马,并叔至埋伏于袁军营东南河岸边上,张勋必从此过!”
刘备闻之,顿时一惊道:
“军师何以知张勋必从东南去?”
秦瑱来回踱步道:
“要推测张勋去路,其实不难!”
“因此番我定计吕布从前营突入,而我军突入后营。”
“前后皆敌,唯有东西二门可去。”
“张勋其人有谋,知西门近寿春,怕有埋伏,必不敢走,由此定从东门脱出。”
“由此向东,只有两条官道,一条往北去司吾,一条往南下相,张勋思虑己方兵马在南,出营之后,必定南下!”
“由此,我军埋伏东南泗水之侧,必可擒之!”
听得秦瑱推测,刘备心中不由赞叹,战端未起便将敌军动向料得一清二楚,舍他军师还有何人?
当下老刘不在询问,也行出准备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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