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刘备的突然来信,吕布不由看向陈宫与陈珪道:
“自去年我军击败刘备之后,此人便居小沛,再无动作!”
“何以如今突然遣信使前来?”
陈宫想也不想便笃定道:
“刘备此人定不愿为人下,先结曹操,又归小沛,今陡然来信,必有所图!”
“可杀其信使,令其打消念头!”
吕布见状,心知陈宫素忌刘备,故如此言。
可他这人虽不讲道义,却也不是暴虐嗜杀之辈,现在刘备又不是带兵前来,不过是一个信使,他怕什么?
当即他就看向陈珪问道:
“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陈珪自是抚须一笑道:
“古语云: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刘备信义著于四海,现在又未与将军交战,将军杀其信使,颇为不妥!”
“再者,便是刘备有无谋划,见信便知。”
“如今信使已至,何吝一见?”
“先生之言甚合吾意!”
吕布不屑的看了陈宫一眼:
“料想刘备有何能,不过一封信件,如何算计于我?”
如此嘲讽了一句,他便令信使进来一见。
待得信使入内,吕布才道:
“不知玄德有何事来信与我?”
那信使只是一小吏,闻言忙道:
“因袁术谋篡,吾主特来邀将军共讨国贼!”
“主公手书在此,还望将军亲启!”
一听是要和他共讨袁术,吕布就是看向陈宫得意的一笑。
你不是说谋划么,这也算谋划?
他接过那封手书,就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而陈宫被吕布多次讥讽,已觉心中不悦,可奈何国事为重,只得在一旁等候,等吕布看完书信,便问道:
“主公,不知刘玄德信中如何言说?”
“还能如何言说,刘备欲取沛国,邀我一道进兵而已!”
吕布说着,将手书直接往前一递。
陈宫急忙一把取过手书来看,看了许久,便是眉头直皱。
陈珪见状,也不看手书,即对吕布笑道:
“将军,可见袁术不得人心,已是天下人皆欲讨之,此信便是佐证!”
吕布连连点头道:
“正是如此,亏得先生良言,不然当坏大事矣!”
二人正说话间,陈宫看完书信便道:
“主公,刘玄德必有谋划,不可轻易应之!”
眼见谈话被打断,吕布自是不满道:
“公台总说刘备有谋划,那你倒是说说,刘备何谋也?”
陈宫见此,沉吟道:
“刘备兵马不过万余,以此信前来,必是欲借我军之力夺取沛国之地!”
他话音未落,吕布就冷笑道:
“公台此言莫非真当布乃一愚夫?”
“他若如此谋划,我岂会不知?”
“我且问你,我若不应他一同进军,他又能如何?”
“这.....”
面对吕布的质问,陈宫言语一滞。
他哪里知道刘备能怎样!
只是直觉告诉他,刘备这货没安好心。
至于刘备军有什么谋划,他还真想不清楚!
见陈宫被自己问住,吕布自又看向陈珪道:
“不知先生对此事有何见解?”
“刘备可是真有谋划?”
陈珪闻言一笑道:
“老朽还不知书中内容,不当言之,敢请一观!”
吕布一听,就把书信从陈宫手中扯出,直接递给了陈珪道:
“先生且观之!”
陈珪接过手书看了一会儿,便抬头道:
“请恕老朽年迈,并未看出书中有何谋划!”
“或许果如公台所言也未可知!”
“不过就老朽看来,刘备遣使而来,也是一件好事!”
“现今袁术势大,我军独木难支,沛县乃徐州门户之地,若能与刘备交好,对我军并无坏处!”
吕布闻此,眉头一皱道:
“哦?若依先生之言,莫非是希望我答应刘备此事了?”
陈珪一见,就知吕布疑心病又犯,笑道:
“非也,老朽并无此意!”
“只是念及将军四处无援,可与刘备交好。”
“至于是否应诺此信之事,老朽岂可言之,将军自决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