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所谓一语成谶(chen),也不过是将有用的信息,经过认真仔细的甄(zhen)别和筛选之后,得出来的结论而已,并非就是真的预言,也不是什么所谓的未卜先知。
李代之所以给人以啥都能行,似乎啥也知道的错觉,就是因为他很善于整理客观条件,然后再将一切可能变成可能罢了。
就比如这清晨的雨,还真是说来就来,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他喵的,小爷昨个才跟李恪那小子说最近无雨,贼老天你他喵的就下开了,搁这闹呢啊?”
一大清早,李若兰就见李代双手叉着他的小蛮腰,抬着头,望着天,开始口吐芬芳,不禁回屋擎了块大抹布出来,给李代遮风挡雨。
“王爷,小心着凉,还是赶紧入帐吧!”
李代正在雨中欣赏雨景,突见一块抹布如乌云盖顶,当即大惊失色道:
“此为何物?快快拿走,赶紧拿走,拿走,阿弥陀佛!”
别人听雨,不是玉手若兰恰成晴,就是油纸伞下定终生,那叫一个美轮美奂,那叫一个心情愉悦。
可轮到李代观雨,却是……
你李若兰即便找不来雨伞,那也不用给小爷我搞块抹布来吧,啥意思?
觉得小爷我长得帅,弄块抹布当伞盖?
再好的心情,都让你用抹布给擦抹没了,你也搁这儿闹呢?
李若兰被李代搞怪的模样,又给逗笑了。
“王爷,有道高僧可不是您这副模样。”
“小爷啥模样?有道高僧啥样子?”
抹布虽然不算大,一大一小也刚刚好,抹布虽然也不小,俩人还要再靠一靠。
李若兰将李代揽在怀中,附身在李代耳边说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有道高僧更是如此。哪像您,总是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带着虚伪的面具。明明喜欢,却偏偏要说不,明明想要,却又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您不觉得您活得累吗?”
小爷我喜欢什么?又想要什么?小爷我都不知道?你咋知道?
李代偏转过头来,迎面正对着李若兰的红唇。
那真是妩媚随羞合,丹唇逐笑分,一双似喜若嗔含情目,两弯烟雨柔肠锁心眉。
好不叫人心动。
李代醉了。
轻轻的搂住李若兰丰腴的腰身,偏头靠在李若兰的胸口处,李代哼哼唧唧地自语道:
“若兰,你真好看,有你真好!”
该死的王爷,您的小脑袋瓜子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怎么全是些歪理下流龌龊的东西啊!
我李若兰说的是兵权,兵权,兵权!不是女人,不是女人。
李若兰被李代下流的举动给整懵了。
三十年来,守身如玉自甘甜,一朝大雨湿了身,好不叫人懊恼!
“王爷,有道高僧和您还有一样不同,那就是人家不像您这般,色!”
李若兰说完,蛮腰一扭,身子一转,挣脱了李代的环抱,扭着腰,甩着胯,一步三摇轻点头,急匆匆又慢吞吞地走回了营帐,单留李代一人在大雨中独唱。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你扭着腰,甩着胯,独留小爷一人尴尬……
“别以为和尚长得帅,就是有道高僧。也别以为弄个光头,就会念经。就像不是所有的老鼠都会捉猫一样,也别以为背着手走路的就是老大,说不定还是个糟老头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