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神医,小儿最近身体不适,想请神医给看看。”
孙思邈眼神微眯,心道。
不就是想请老夫瞧病嘛!
搞的黏黏糊糊,腻腻歪歪,啰啰嗦嗦干嘛!
直说不好吗?
浪费老夫的时间。
“赵国公客气,还请令郎出来一见。”
“这个……”
孙思邈见长孙无忌又要开始黏糊。
当即不满的说道:
“若今日不合适,草民可以改日再来。”
长孙无忌见这个倔强老头要走。
哪肯就此放他离去。
连忙说道:
“非不合适,而是……”
“唉!无忌不敢隐瞒,实是家丑不敢外扬啊!”
孙思邈神目微睁,探寻的目光如针般,刺向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紧闭的双唇,不得以轻叹一声。
“唉!”
“孙神医,实不相瞒。”
“无忌之长子长孙冲,前些日子受到过惊吓。”
“这段时日,一直魂不守舍,迷迷糊糊。”
“无忌虽请了不少郎中来家,却都查不出病因,没个结果。”
“如今冲儿病的愈发严重,日日尿床,小便失禁。”
“无忌瞧着难过,今日方才汗颜相求。”
“还望孙神医,原谅则个。”
孙思邈听了长孙无忌的解释。
终于明白长孙无忌,为何会黏黏糊糊,腻腻歪歪了。
长孙家嫡长子长孙冲,十几岁的人了,还日日尿床。
传将出去,长孙无忌的脸面,可就‘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捡都捡不起来。
“草民只瞧病,不问其他。请赵国公放心便是。”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当孙思邈见到长孙冲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小瞧了惊吓。
“何人做了何事,把公子折磨成这幅模样?”
长孙无忌望着孙思邈心道。
不是不问其他,只瞧病吗?
怎么敷一见面,就变得八卦起来?
见无人答话,孙思邈神色肃穆道:
“望闻问切,不问清楚,草民如何救治?”
算了,这个时候,再藏着掖着,已经没有意义。
长孙无忌强装镇定。
“孙神医,那恶贼居然用长剑,指向冲儿那里,进行恐吓。”
“以至于……”
孙思邈好像明白了。
指一指就尿床,你家公子的胆子也忒小了。
“无妨,草民给公子扎上两针,再辅以安神汤药即可。”
治病这种事情,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孙思邈前后不过用了半个时辰,就从赵国公府走了出来。
走在大街上的孙思邈,嘴角含笑,一个劲儿的偷乐。
长孙冲嫡子之位,恐怕不保喽!
孙思邈晃晃悠悠,来到了福王府门前。
只见正门口摆放着一对,不大不小的石狮子。
大门左侧,雄狮脚踩绣球,狮目右视。
大门右侧,母狮足踏幼狮,狮头左旋。
端的是,霸气威武,精神抖擞。
只是狮身上面,尽显斑驳,更像老物,不似新做。
孙思邈点了点头,上前扣门。
大门应声而开,打开的却是左道旁门。
“老人家,您找谁?”
孙思邈背着双手,昂首挺胸,一尺长髯随风摆动。
当真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老朽刚从皇宫里出来,得陛下指引,特来拜见福王殿下。”
“还请小哥,速去禀报你家主人,就说孙思邈过府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