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五白,在日月之下,皆亮如星辰,闪闪发光。
所以此马名曰---五明马。
也不知道罗艺是怎么想的,居然骑此马前去袭营。
也不怕太过骚包,被人发现。
更可笑的是李代的手下,居然也没有看见。
真真都是能人!
待罗艺逃至豳州北路时,身边只剩下刘能一人。
罗艺不禁悲从中来,仰天高呼。
“一夜风云换,举世再无欢。”
“呜呼……”
山路两边,‘嗖嗖嗖’,接连飞出数箭。
堵得罗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胸口直痛。
罗艺握住胸口上,依旧颤巍巍的箭羽。
举目观瞧。
只见,山路两边的林中,走出手持弓弩的十数人。
为首之人,眉眼尚显稚嫩。
却身背三石长弓,手持一把两石长枪。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提前埋伏于此的薛礼。
薛礼奉李代之命,在此地埋伏了一天两夜。
原本想着怕是李代的计谋,未能奏效,想要回去请命。
出于对李代的信任,和对命令的服从。
这才一直坚持守到现在。
没曾想,还真让他等到了罗艺。
薛礼对李代的敬仰,那是犹如……
算了,大冬天的,就别泛滥了,都结冰了。
“罗将军,还请下马就擒。”
罗艺胸口中箭,虽然还有一战之力。
但是望着对面瞄向他的弓弩,也没了再战的勇气。
“唉!也罢!罗某……”
“噗嗤”一声。
刘能见罗艺就要投降,便手起刀落,迅捷无匹地,砍掉了罗艺的脑袋。
这一幕,惊得薛礼等人,瞠目结舌,口呆目咂,呆若木鸡。
什么情况?这是要闹哪样?
眼看就要到手的大功,这样就给没了?
不等薛礼等人反应,刘能长枪戳起罗艺的头颅。
高声言道:“反贼罗艺,已被刘某诛杀。诸位同僚,我们应马上回转,向福王殿下禀告此喜讯。”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
十四岁的薛礼,纯洁的跟朵雏菊似的。
哪见过黑脸老狐狸的丑陋样子。
一时之间,居然哈皮了。
可怜的罗艺,呜呼哀哉还没说全呢,就呜呼哀哉了。
真真是。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出师未捷身先死,将登太行雪满山。
薛礼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也是薛礼年幼,这要换成裴天啸。
不把刘能攒射成筛子,裴天啸就改名叫啸天。
好在五明马吸引了薛礼的注意。
心道,功劳回去由得王爷定夺,这匹马先夺了再说。
刘能早就眼馋五明马了,可是他现在已经抢了一份大功。
再伸手,手怕是不好收回来。
于是,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下马把罗艺的脑袋,收了起来。
事情做完,薛礼等人一齐向豳州行去。
行至半路,薛礼等人遇见了立功心切的李恪。
待李恪听完薛礼讲述的经过,也把刘能惊为天人。
这样也行吗?
还可以这样玩?
要是李代再此,一定会说。
请把吗字去掉,这样真行。
见惯了口蜜腹剑,尔虞我诈。
刘能这样的行为,在李代看来。
洒洒水,都浇不湿一分地。
豳州城的清扫,简单高效。
本就没有多少人跟着罗艺造反,所以清理抓捕的很快。
罗艺的家眷仆役,尽数关进了大牢,等候李代发落。
可是李代除了还在呼吸以外,身体却没有一点动静。
李代就跟棵树似的,随便郎中折腾。
不止是随军郎中。
豳州城有一个算一个,但凡有点名望的郎中,都被请了过来。
却无一人能诊断出,李代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要是李代能给自己诊治,一定明白自己这是植物了。
传说中的植物人,就是李代现在这样。
郎中们忙得焦头烂额,却不知此时的李代,正对着灵魂深处,一团指甲盖大小,不断扭曲变幻的光团,喃喃自语:
“你到底是什么?为何会出现在我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