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现如今,儿臣该如何做啊?”
杨妃笑道:“你舅公宋国公萧瑀,虽说也能帮你,但母妃更愿意你去求你父皇。”
李恪不解:“这事求父皇,怕是不好吧?”
“你瞒得住?”
李恪没想瞒着李世民,只想往后拖拖时间,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说。
“傻儿子。”
杨妃微微一笑,露出晶莹如玉般的六颗贝齿。
“你父皇怕是早已知晓,说不定,此时正等着你呢!你现在就去找你父皇,母妃保你心想事成。”
杨妃是拥有大智慧的人,一向睿智如海。
杨妃的话,给了李恪,莫大的信心。
“是,母后。儿臣这就去求见父皇。”
望着李恪离去的背影,杨妃仿佛回到十几年前,在唐国公府初见李世民时的情景。
那时的李渊,还只是她杨家的唐国公,李世民也只是,普通国公家中的世子。
现如今,一个成了太上皇。
一个成了天下共主,孩子的父亲,她的夫君。
物是人非,令人慨叹。
昨日黄花今日残,月门过罢风又来。
杨妃睁大了双眼,将过往遗忘。
荷尖巧立任风雨,总有月上柳梢时。
恪儿,你是母妃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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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愁不愁,独唱逍遥游。
福王府三将,终于在午饭前,把李代留下的一地鸡毛,打扫的干干净净。
李代看着愁眉苦脸的三人,心中大笑。
装什么孙子?
一个是李世民的人,一个是裴寂的人,一个是李绩的亲戚。
在小爷面前装孙子,能装得像吗?
摆出一张臭脸,骗傻子呢?
呃!不对,小爷可不想当傻子。
不看了,吃饱喝足,回屋睡个午觉,他不香吗?
“王爷,东梅姐姐一直哭个不停,嗓子都哭哑了,奴婢和知画姐姐,想尽办法也哄不好。”
李代捶打着自己的前额,眉心拧成了疙瘩。
和女人口花花,卖萌耍贱还行。
哄女孩子别哭,李代不会啊!
前世是光棍,现在是小孩,还没在女子学堂上过课,这可怎么办啊!
李代硬着头皮走进里屋,却见知画坐在床边,也再哭泣。
登时头就大了。
一个东梅就要了亲命了,再加一个知画,小爷还活不活了?
“那个知画啊!是谁惹着你了?告诉本王,本王为你出气!”
知画望着噘嘴鼓腮的李代,噗嗤一声,喷了李代一脸香水。
“王爷,忙完了?”
李代靠到近前,将知画的头,拢在胸口。
“下午我们就去万年县衙,把你和东梅的身契换了。也好了了这份心愿。”
“不去!”
李代一句话,小辣椒就不哭了。
“你还不如把我们卖了,总好过我们姐妹露宿街头。”
“小爷又没撵你们离开王府,又怎会露宿街头?”
“那干嘛那么着急,非要给我们姐妹换身契?不换,就不换。不走,就不走,撵我们也不走。”
东梅的话,把李代逗乐了。
“傻丫头,小爷不是说过,要给你们自由吗?”
东梅撇着嘴巴道:
“这世道,要自由何用?别说你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女子,被卖进勾栏,生不如死。”
“我们姐妹比花都美,你就这么狠心,对我们生死不顾吗?”
唉!
美不美,长江水,那也得别人夸才对吧!
没事多看点书,别学王婆卖西瓜。
李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这首诗又不是我写的,难道是小爷我记错啦?
“东梅,你劝劝知画,知画,你劝劝东梅,小爷不会不管你们的。哪怕照顾你们一辈子,小爷也愿意。”
“真的?”
“王爷当真?”
李代看着四颗小星星,在眼前闪啊闪的,不当真,也得当真。
“一定,确定,肯定,指定当真。比平时多了一个定,你们总该相信小爷了吧!”
“信你个大头鬼!”
东梅的笑脸又回来了。
看来,哄女人,不是那么难吗?
前世肿么辣目多人打光棍?
“下午去万年县衙换身契!”
李代龇牙咧嘴的跑了。
怀儿在外厢,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王爷真乃奇男子也!
长大了,还不迷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