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凤鸣能从一介乡野平民混到一等战将,绝非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
路琼不懂,沐凤鸣为何要如此做?
路琼浑浊的目光,稍稍侧去,就看见了在楚月身边的夜罂,顿时火冒三丈,气急败坏。
楚月则不动如山。
风拂胭脂色的裙琚,她只目不转睛的望着沐凤鸣消失的方向。
“月子丫头,这沐凤鸣该不会是对你图谋不轨吧?”
轩辕修长指托着下颌,越想,越有这个可能。
“胡说,沐凤鸣同为女子,何来的图谋不轨?”破布如青涩的少年反驳道。
“这你就不懂了,同为女子,才是真爱。”
轩辕修道:“学海行舟,无边无际,需要学习和接纳的还有很多,切记,万万不可一叶障目。”
破布宛若打开了新世界般,给小脑壳里塞入了奇奇怪怪的新知识。
楚月的情绪生生被他们给破坏掉,尤其是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俨然是一对活宝,让楚月哭笑不得,无奈得很。
“沐将军平生功勋无数,能得她器重的,目前只有你。”
夜罂叹道,抬头望天,眼里流露出复杂之色:“我曾想成为沐将军那样的人,每当我觉得活着很苦的时候,我就会想着她,再熬过去,说不定熬着熬着,我就出现在帝军司,出现在沐将军的面前。”
“或许,会有那一天的,又或许,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楚月宽慰道。
夜罂笑了笑,“如今亲眼所见,特别的斗志昂扬呢。”
“夜罂!还不过来!”
路琼的暴喝声,使还陷在沐将军氛围中的弟子们看了过来。
路琼满头白发,手持鎏金拐杖,出声的同时,拐杖往地上猛砸了几下,砸得人心惶惶。
闻言,夜罂脊背发直,两眼微缩,恨和痛苦交织出来的洪水快要把她给淹没。
楚月眸色锋利如利刃,略微伸手,挪动了软靴,悄然的把夜罂护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