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公主浑身发颤,如被扼喉般,张开到极致的嘴,却只能发出阵阵沙哑的声音。
彻骨的寒意笼遍了全身,就好似死神降临,她已无处可逃。
南阳公主趴在血泊之中,艰难地仰头看去。
年轻的女孩,身着妖冶的红裙,系有墨黑染血的斗篷披风,足踏鲜艳的战靴,正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
分明是绝美的脸庞,却沾满了鲜血,就好似恶鬼一般。
南阳公主疯狂地摇头,想要爬起来奋力逃走。
然而,她的双腿发软颤抖到没法站立起,只好在血泊里往前爬,想要远离身后的叶楚月。
砰!
一只脚掌,狠戾的踩在南阳公主的后脑勺。
以至于南阳公主的整张脸,都深陷在粘稠的血泊之中,感到了几分呼吸困难。
“好喝吗?”楚月问道。
南阳公主用尽全力,也只能发出几道沙哑呜咽的声响。
楚月面无表情,冷酷如玄冰,一脚猛地踹在了南阳公主的后脑勺,接连又踹了几脚。
最终,楚月蹲下身子,一把攥住南阳公主的头发,迫使对方仰起了整张脸。
“我问你,好喝吗?”
楚月再问。
南阳公主泪流满面,摇着头缩起了脖子,恐惧地望向楚月。
楚月残酷一笑,手中战斧朝南阳公主的大腿划去,从地上捡来破碗,逼下半碗鲜血。
似是料到了楚月想做什么,南阳公主尖叫出声,“不……不要……”
她拼了命的落荒而逃,拖着一条伤口还在流血的腿,狼狈落魄的模样,不见往日的公主华贵。
楚月挥下了手,战斧甩出,入木三分般猛插于地,就连整座荒炎城,仿佛都颤抖了数下。
她端着半碗淋漓的鲜血,三千墨发张扬在夜里,恰似索命的黑白无常,缓步走向了往前爬的南阳公主。
嗒。
嗒。
战靴踏地的声音,伴随着苍凉的风响在南阳公主的耳边。
如同一场生命的倒计时般。
她生来尊贵,从未陷入这般的恐惧之中。
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叶楚月是多么残忍肆虐的一个人。
南阳公主无路可逃,被逼到了角落,她的双手抓着墙,留下鲜血的印记。
“叶楚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这些都是慕笙的主意,跟我没有关系的。”
南阳公主摇头如拨浪鼓,爬满血丝的眼里溢出了眼泪,“我求你了,放过我,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当你的奴也行,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求你了,求你了……”
楚月停在她的面前,“迷途知返,挺好。”
南阳公主以为楚月动容了,眼底闪烁过精光,拽着楚月的衣摆,苦苦的凄声哀求:“叶姑娘,我以后愿意听你的差遣,只要你肯放过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楚月蹲下身子,抬起了手,指尖轻抚南阳公主正在颤栗的脸庞,咧开嘴嫣然一笑,“他们临死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哀求你的?”
南阳公主犹如梦魇般悚然,浑身的寒毛倒竖而起,惊恐地望着楚月。
脑海里骤闪过前两日的画面,她抢走了一个襁褓里的婴儿,孩子的父母跪在地上哀求她。
她残忍一笑,把婴儿摔在了地上,活活摔死。
南阳公主嘴唇哆嗦着张开,摇了摇头,泪水源源不断的流出,“不是的,没有人哀求过我,是罗皓罗将军,他的哥哥就是被你腰斩的七杀首领罗洲,他为哥哥打抱不平,才出手狠辣,和我没有关系,我也只是听从了慕笙的差遣。”
砰!
楚月面色凶狠,骤然伸出手,攥住南阳公主的头发,猛地一个用力,使其脸庞砸在了墙面。
一整面墙,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缝,鲜血糊满了南阳公主的整张脸。
楚月扣住她的下颌,把半碗鲜血,狠狠灌进了南阳公主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