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车帘被掀开一名金国婢女跳下马车,随后转身搀扶左侍郎刘申口中的公主殿下。
女子脚踩金凤履,身披彩蝶衣、面覆轻纱头戴珠翠,露出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眉心一点痣风情无限,踏着金国侍卫的后背下车。
望向刘申,面纱下的嘴角翘起:“侍郎大人客气。”
刘申连道不敢,侧身邀请道:“殿下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我国女帝陛下已经命人在馆内备下酒宴,为殿下接风洗尘,殿下请入内吧。”
“有劳侍郎大人。”
一行人走进国宾馆内,丰盛的酒菜早已经准备好,由刘申这个礼部左侍郎作陪。
一番酒尽过后,刘申任务完成便起身告退。
“不愧是在礼部当官的,方方面面倒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坐在金国公主右侧的一名青年轻笑了一声,望向金国公主的目光中满是迷恋。
此刻这位金国公主已经摘掉了面纱,露出一张妩媚众生的天颜,轻眉杏眼朱唇贝齿,同样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我倒觉得他们小家子气,你瞧喝酒都用这小杯子,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话的是坐在公主左侧的一名魁梧男子,这会儿扔掉了酒盅,将吃饭的碗用来接酒了。
金国公主听到这话不由得一笑,朱唇轻启:“这大康有句话叫做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康国地处江南,自然不如咱们北方豪气,但可比咱们北方生活条件好太多了。”
最先开口的青年不怀好意的笑笑:“康国女帝微服出访四年最近才回朝,倒是多亏了她才能让咱们大金这四年有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
金国公主听到这话也不由得冷笑一声:“可不是,若非五年前横空出世一个陈白衣,致使咱们和宋国多年筹划功亏一篑,这大康早就被咱们和宋国瓜分了。”
听到那三个字,魁梧男子不由得心间一悚,脑海中不由得出现一道染尽鲜红的白衣身影。
铜甲银枪与断桥前横枪立马,硬是连杀七将单枪匹马冲出他们的包围圈,也好在这个人应该死了!
青年看向他:“方将军,那个陈白衣真如是传闻中那般厉害?”
方将军轻叹一声:“当年最后一战,我军败局已定,齐大帅视他及其麾下为心腹大患,多方布计才将他们所有人敢入包围圈中,准备杀掉陈白衣等人之后将来再攻打大康。”
“但那一战却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陈白衣愣是带着他的人将包围圈冲得七零八落,甚至最后单人断后,连杀七将突围出去。”
“要不是最后我用淬了冰雪蚕蛾剧毒的兵器刺了他心口一剑,他这会儿恐怕还活着。”
“因为这家伙,咱们和宋军一败涂地,他的厉害之处不在于身手,而是对于战局的把控以及越战至最后越不畏死的恐怖意志。”
方将军说着最后一口喝了碗里的酒水:“他最后能突围出去,是因为我们胆怯了。一直到这会儿我都不时回梦到当年的画面从夜间惊醒,军中更是有不少在他枪下侥幸活下来的士兵一听到陈白衣三字就会不由自主的颤抖。”
听着方将军的话,金国公主眼中满是惋惜:“如此人杰不能一见真是人生一憾事,可惜他死了,也好在他死了。”
“谁说不是呢。”
方将军感叹一声,紧接着道:“罢了,不说他了,咱们是来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的,听说大康灵州水患百姓民不聊生,正是咱们痛打落水狗的时候。”
“这些年大康从咱们和宋国借走的,也该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