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凝和许木,都不过百余岁而已。
百年之后,千年之后,一旦神威门的其中一名老祖坐化,而没有新的元婴期修士诞生,台灵山便会接过这第一门派的头衔。
而要是在这之前,神威门能再度诞生一名新的元婴期修士,那就是一门三元婴,绝对的超级势力,台灵山也不敢妄动。
这一下子,反倒是苦了牛厚山这位掌门人了。
世人皆谓修仙之人性情高远,淡泊名利,但其中醉心权欲者却并不在少数。
尤其是各大门派的掌门人,若是不热衷于此道,也不会坐到这个位子上来。
只不过牛厚山人如其名,作为一个门派的掌门人来说,他算是守成有余,开拓不足的类型。
而这,反而是他能当上这一任掌门的原因。
当时的台灵山遭逢大变,上一任老祖刚刚仙逝,雪凝乃是新晋的元婴期修士,修为底蕴比之其他宗门的元婴期修士要弱上不少。
那时候的台灵山能守住原本的基业就不错了,开拓更是无从谈起。
然而现在许木也进阶了,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这些时日以来,已经有不少门内弟子向他建议借机扩大宗门的势力范围,其他门派的贺使也纷纷打探起台灵山的意思。
无奈之下,他只得找到钱虚这位前辈帮自己参谋参谋。
台灵峰后山,一处颇具规模的洞府内,钱虚听完了牛厚山的问题,不由笑着抿了口茶,悠悠道:“师弟头疼此事,在为兄看来却是没有任何必要。”
“哦?这是为何?莫非师兄也不打算进一步拓展宗门势力?”牛厚山并没有饮茶的心思,一听钱虚这话,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钱虚笑着摇摇头道:“非也,为兄的意思是,我台灵山就算想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也不必急于一时,两位老祖,可还年轻得很呐!”
“师兄的意思是……”牛厚山似乎猜到了什么。
钱虚淡淡道:“据为兄所知,神威门的天雨老祖已经数百年未曾现世,近况似乎一直不好,再过上数百年,一旦这位老祖仙逝,台灵山便是赵国的无冕之王。就算我们不主动出击,也会有宗门向我们靠拢。”
牛厚山闻言点点头道:“这倒是,眼下已有不少小型宗门和修真家族主动来投,不过师弟并未接受。”
“这是应该的。”钱虚不屑地说道,“这些家伙,不过是一群伺机而动的墙头草罢了,一旦宗门百年之内不见扩张之势,十有八九会转投他门,师弟不必理会!”
“师兄高见,师弟受教了!”牛厚山起身施礼道。
二人再度闲聊几句,牛厚山起身告辞,就听钱虚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师弟若是在此事之上还有拿不准主意的时候,不妨直接去问一问许木老祖,他的态度,才是至关重要的!”
牛厚山闻言微微一怔,有心想问钱虚为何不提雪凝的意思,但转念一想又将这话憋了回去,回身稽首道:“是!”
不一会儿,洞中便只剩下了钱虚一人。
第二天一早,头疼的问题便真的找上了牛厚山。
神威门的王铭和他的师父桑阳真人,居然亲自到访!
一般来说,新晋元婴期修士的观礼大典也会有其他的老牌元婴期修士到场,不过却只会在大典当日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