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貂抱着他的手指,咿咿呀呀,说了好半天,急得它毛都炸了。
它也不知道自己说清楚了没有。
萧重渊把它拉过来,放到怀里捧着。
“别怕,没事的。”
小白貂躲在萧重渊怀里嘤嘤哭诉。
因为它心绪不宁,萧重渊很难感与它心意相通,唯有恐惧叫萧重渊真切感受。
它连人都敢杀,什么境况会将它吓成这样?
自然是与动物有关的情况。
从它“语无伦次”的表述中,萧重渊大概知晓了目前的情况。
前方有横七竖八倒了一些野猪的尸首,看起来像是一家子。
这些野猪的死亡并非中毒或者是受到攻击,而是以口鼻流浓水这种非正常的方式丧了命。
萧重渊眉头轻轻蹙起:“看来是得了猪瘟。”
小白貂吓得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萧重渊拍拍它的背,出言安抚:“别怕,你不会患猪瘟。”
小白貂扬起脑袋,又是一阵咿咿呀呀,急得龇牙咧嘴。
似乎在说:猪瘟会传人,貂不会患,但是主子会呀!
萧重渊把它按在臂弯上,开口问它:“你好好看看,除了野猪的尸首外,可还有什么异样?”
还没到江北地界,就出现这种情况,很可能是江北的灾难,对下游地区或多或少有些影响。
比如说灾难发生那段时日,水源被污染,从而导致食用污水的动物患了瘟疫。
但如今已是冬日,并非猪禽类瘟疫高发的季节。
此事有些蹊跷。
小白貂颤巍巍地扬起脑袋左顾右盼,最后它又缩回萧重渊的怀里。
很显然,它看不出什么异样。
萧重渊手中的竹竿握紧,他把剑缓缓抽出,那柄如灵蛇般漆黑的剑,霎时划破凛冬的薄暮。
几声响动,附近的树木倒下,盖住了野猪的尸首。
萧重渊掏出/火折子丢过去,铺陈在地上厚厚的枯枝烂叶瞬间点燃。
火势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倒下的树木也彻底燃烧。
熊熊烈火中,野猪的尸首一点点化作虚无。
萧重渊轻抚小白貂的脑袋:“小白,我有不祥的预感。我们赶路吧,得尽快赶到小姑娘身边才是。”
说完,萧重渊捧着小白貂便往适才歇脚的地方走。
小白貂咿咿呀呀:你就不怕引起山火么?
萧重渊淡声开口:“没事,烧不起来。”
小白貂反驳他:天干物燥,很危险。
萧重渊曼声道:“见不到小姑娘,我的心更燥,到时候着火了,第一个烧的就是你。”
小白貂把脑袋一缩,望着尚在燃烧的火堆,它莫敢再叫唤。
心底却把那臭女人又骂了一遍。
骂着骂着,又觉得不该对灰灰的主子无礼,免得未来丈母娘不把灰灰嫁给它。
它只能咬牙切齿,兀自生着气。
貂生艰难,唯有苦撑。
萧重渊轻喟一声:“但愿事情不会如我想的那般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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