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雨在新城区建设现场查勘问题一会,便率众回归府衙,发现魏雪妍和何仙姑、菊萍已经坐在内堂里品茶,便知道她们是来要钱的。
于是,石天雨不待魏雪妍开口,就对蒋孝说道:“马上领这两位大人到府衙金库去,点齐银子,装好箱子,让这两位大人携带银子回京都。”
说罢,扬手指了指菊萍和何仙姑。
不方便说出菊萍和何仙姑真实身份,只能说这两位大人。
蒋孝以前也是见过魏雪妍和菊萍、何仙姑的,只是不知道这三个人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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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说道:“我不要现银。这次,就我们三个人,其他高手护送万岁爷回京都了,我们三个人,没有能力保护那么多的现银。
时下,西北那边,中原那边,劫匪四起。石大人,你还是给我通兑银票吧。我回到京都兑换现银便是。给我一百万两银子,我半年内不来烦你。”
蒋孝吓了一跳,心道:什么人呀?口气这么大?张嘴就要一百万两银子,天啊!她们到底是什么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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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笑道:“现在,府衙金库应该还有二十多万两银子吧。你让何仙姑和菊萍先随蒋孝到府衙金库提二十万两银子存入到和恒连锁银号涪城分号里去,兑换成通兑银票。
反正,我今年会给锦衣卫公署二百万两银子的,稍后,我送到京都给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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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起身笑道:“涪城府衙真会这么穷吗?”笑的很灿烂,尤其是她那两个深深的酒窝,格外迷人。任谁看见了她的妩媚,都忍不住想香她一口。
蒋孝吓得冷汗直冒,好像是闻出什么味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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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笑道:“你没听说过三穷四月这句俗话吗?另外,新修订的大明律例关于深度限制工商业发展的这一条,到底是哪个猪脑子提出来的?
如此,往后,整个大明朝廷会更穷,这条规定,可是挖大明朝廷墙角的,难道万岁爷就任由这些猪脑子挖大明朝廷的墙角吗?好了,不啰嗦了。走吧,我领你去府衙金库看看,是不是现在真的只有二十多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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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我不去府衙金库了,我相信你。但是,涪城的殷商给你筹措银两也该差不多了,你还让卓世才和严林石、姚路阳减免六十万佃户田租半年,接下来,涪城府衙又如何过日子?难道除了继续打断王朝的双腿,你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说到后来,又狠狠的讽刺石天雨巧取豪夺,不择手段。
石天雨当即从怀中掏出王朝家眷的供词,递与魏雪妍,也调侃的说道:“我知道你心疼你的王朝哥哥,看看吧,你的王朝哥哥到底有多贪,才来涪城任职多久呀?哼!”
也狠狠的讽刺魏雪妍一番。
魏雪妍白了石天雨一眼,但是,忍不住好奇的打开这一纸供词来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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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仙姑和菊萍两人凑近过来看看,阅看后无不怒骂王朝不是东西,真是大明朝廷的蛀虫。
魏雪妍顿时脸红耳赤,甚是不好意思。
石天雨笑道:“王朝自恃有九千岁撑腰,一直不把我这个知府放在眼里,我忍他很久了。如有下一次,我砍了他的狗头,将他的狗头,悬挂到城南门上去。”
魏雪妍将王朝家眷的供词还给石天雨,又含笑的问:“我才不管这些臭事,你什么时候拿一百万两银子的通兑银票到京都来给我。署里又差不多揭不开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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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收起供词,感慨的说道:“想娶你吧,资费真贵。我都给你好几百万两银子了。再这样下去,真不敢娶你了。行了,半个月吧。到时候,我到京都找你去,或是托飞鹰神探谢文把通兑银票给你送过去。”
魏雪妍俏脸通红,但没再吭声,瞪了石天雨一眼,转身而去。何仙姑和菊萍朝石天雨一笑,将石天雨之前拎给她们的两箱金砖放在内堂里。
何仙姑低声说道:“你私人的钱,公主不要。你也别打她的主意,她的婚姻大事,由万岁爷作主。这些钱,你拿回去吧。”说罢,也跟着魏雪妍走了。
石天雨朝蒋孝挥挥手,示意蒋孝送魏雪妍等人走出公堂。
然后,待蒋孝转身,石天雨便将两箱金砖飘移回系统空间的大金库里。心里也在盘算,接下来,怎么筹粮筹款好呢?再向那些殷商摊派,已经不现实了,不能竭泽而渔。
蓦然间,想起了安梓县的矿山和那些矿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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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孝回到内堂,不解的问:“石大人,那三位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呀?咱们府衙归她们管吗?凭什么咱们要给她们二百万两银子呀?咱们的钱,也来的不容易呀!”
石天雨笑道:“刚才那位女扮男装的少年俊美公子,便是锦衣卫指挥使杨有才,何仙姑和菊萍是她的随从。你说,咱们不讨好她们,敢打王朝吗?锦衣卫无孔不入,咱们府衙里说不定都有锦衣卫乔扮的公差人员。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这种乔扮成咱们的公差人员的监视之下。而且,锦衣卫有侦缉、抓捕、诏狱、刑罚、先斩后奏的大权,皇权特许,没办法,咱们得让着点。
杨有才出任锦衣卫指挥使之后,算是很好的了,没怎么抓捕过官吏,当然也有抓过一些贪官污吏,但是,从来没有冤枉过任何好的官吏。而且,平定江湖帮会,功不可没。
所以,咱们的一举一动,杨指挥使都知道的,都是了如指掌的。而且,我是锦衣卫公署同知。也就是说,我在锦衣卫公署里是管财的。
前年在谷香县的时候,我给了锦衣卫公署七八十万两银子吧。去年,咱们府衙给了锦衣卫公署二百多万两银子。
今年,也给她们吧,这是我的职责,也是为了避免往后有什么麻烦。锦衣卫是可以随意抓人杀人的,你是知道的。
咱们为民办实事,有时候也会违反大明律例的。
现在,这新的大明律例不是人制订出来的,尤其是那些东林谠人,都疯了,都有病,明面上都是所谓的正直的朝廷大员,私下里,他们都在挖我大明朝廷的墙角啊!”
蒋孝惊叫一声,顿时呆若木鸡。
石天雨便走出内堂,来到公堂上,继续批阅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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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送走了“瘟神”,又有其他事情发生了。
“石大人,大事不好!”
此时,刘来福策马跑入公堂来报,可见,事态有多严重了。不过,石天雨镇静自若,已经习惯了,坐在公堂上,一边批阅公文,一边头也不抬的发问:“又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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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来福飞身下马,将战马交给一名捕快牵出去,便小跑的来到石天雨的案桌前,急促的说道:“石大人,平亭县县丞姚潮海刚刚由平亭县回成都,路过涪城,让小吏尽快向您禀报,他称有仆人来报,漕运使卢旺月因为逼姚路阳替他献银给许礼不行,便以贩运私盐为名,扣留了姚氏三十六条大船。姚氏门下弟子白家新已经被移送到按察司府去了。”
气喘吁吁,急忙禀报事态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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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世才刚才被石天雨当众逼着给自家的佃户减免了半年的田租,感觉亏大了。
此时,又与严林石跑到府衙公堂上来,准备和石天雨相商挖矿事宜,以补充此亏损,但闻此言,不由怒火中烧。
卓世才当即破口大骂卢旺月:“格老子的,卢旺月算个屁呀?竟然敢动石大人的岳父姚翁?找死呀?姚翁可是川中首富,是可以随便动的吗?”
甚是愤愤不平,为姚路阳抱打不平。
其实,无非是为了讨好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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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林石插话说:“姚翁与卢旺月此前交好,只因卢旺月看中了姚侄女唐大小姐,唉!卢旺月都可以当唐大小姐的爷爷了。怎么还想着那种龌龊事,竟然想纳唐大小姐为妾。从来就不顾及他此前的好友姚翁的感受。”也将姚路阳与卢旺月撕破脸之事的起因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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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放下毛笔,将公文递与蒋孝分发派发,又对卓世才和严林石说道:“二位掌柜可否先行前往成都一趟呢?安抚一下姚府中人吧,本官随后就来。”没有说如何解救姚氏一门,而是提议卓世才和严林石二人再前往成都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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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世才、严林石自然乐意,各自朝石天雨欠欠身,又异口同声的说道:“石大人但有吩咐,小民自当照办。”然后,他们俩人便乘马车前往成都,前往姚府去了。
一路上,他们两人皆想,石天雨一个小小的涪城知府,虽然是领从二品官衔,但毕竟不是现职的从二品官员啊!如何和从三品的现职官员漕运使卢旺月来斗呢?
更何况,川中漕运发达,卢旺月管的钱多,实力雄厚,石天雨一个小小知府,如何跟卢旺月斗呀?这事可不好处理啊!
而且,姚路阳的弟子白家新还被移送到了按察司府。
那按察司高迎强又素与石天雨不和。
此事,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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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走出公堂,穿过内堂,来到府衙后院里散步,也在庭院里,双手环抱于胸前,苦苦沉思,如何才能救出姚路阳来呢?如何才能将姚家的船只赎出来呢?
找吕源吗?要是他问起给许礼筹钱同时经建十座千岁祠之事,那可怎么办?所以,找吕源嘛,肯定不现实。现在,涪城府衙也掏不出许礼想要的那么多钱啊!
诶,刚才,留下魏雪妍就好。
哦,那也不行,她若是知道姚路阳是我未来岳父,肯定也不乐意替我营救白家新的。
姑娘家家的,哪有不吃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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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高迎强吗?也不可能!上次,我抓捕白优龙的时候,已经让高迎强吃尽苦头。石某与高迎强实际上已经公然撕破颜脸了,如果此时,石某去找高迎强,那真是自讨苦吃。
到京都去找人出面?远水解不了近渴。
唉!想做出些政绩来,还真难!
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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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晚霞将天空装点的格外醉人。
晚风清凉如水,饭菜飘香。
刘来福走出来,对石天雨说道:“石大人,快回府吃晚饭吧,安大伯来府衙找您呐!”
石天雨仿佛没听到刘来福在身边说话,而是喃喃的说道:“贩卖私盐可是死罪,此案还真不好弄。格老子的,偏偏白家新还落在了高迎强手里。唉!卢旺月真会捏人罪名啊!出手真够毒的,竟然捏姚家贩卖私盐。”
此时,陈彪、潘栋、蒋孝、彭金石等人围了过来。
石天雨回过神来,说道:“走吧,回石府吃饭去。”
说罢,便快步穿过府衙后花园,回到了石府。
众人围坐在一起,一起吃饭喝酒。
石天雨滴酒未沾,低头吃饭,狼吞虎咽,没几下功夫,便吃好晚饭,来到石府的后花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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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仿佛是一轮弯钩,冉冉升起。
星月交辉,天空犹如一幅秀丽的画卷。
处理姚氏被卢旺月施辣招指证为贩卖私盐这起案子,难度肯定是很大的。
石天雨在后院里背手踱步,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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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来福吃饱饭了,走到后院,随即怒骂卢旺月:“格老子的,卢旺月真不是人,可以当人爷爷了,却要与咱们石大人争女人?咱们做掉他,让此案不了了之。”
义愤填膺,但是,方法简单,手段粗暴。
以石天雨此时成熟沉稳的性格,肯定不会这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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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孝吃完晚饭,也走到后院里,连忙向石天雨献计,说道:“石大人,卢旺月只想到你是涪城知府,而没有想到您是从二品官员和龙庭大将军,不如,石大人您以龙庭大将军的身份和名义出出面,找卢旺月谈谈?”
石天雨摇了摇头,说道:“白家新现在已经被移送到按察司府,而本府与高迎强早已经撕破脸,此事难,难就难在此。这已经不是向卢旺月要人了,而是向高迎强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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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彪走过来,抱拳拱手,躬身也献上一计,说道:“那就请求吕大人出面试试?”
石天雨又摇了摇头,说道:“贩运私盐,那可是死罪,吕大人原本与高迎强、马致富不和,前阵子被马致富、高迎强等人狠参了一本,他的位子也不稳,他也不敢强出头的。
而且,前几天,许礼在巡抚府的公堂上,向各府州知府知州筹措银两,马致富、高迎强二人竟然与吕大人公然唱对台戏,当场就干起拆台的勾当来。
南安知府张家轩,巴州知州梅发谦,不仅没有捐银子,而且,连欠条都没打。
官场之事,十分复杂,不是尔等想像之简单。能当上知府知州的,哪个人没有背景呀?卢旺月长期占据着漕运司这个肥缺,难道他没有强大的背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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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顿时一时沉默,均有些不知所措。
彭金石吃饱饭出来,情绪低落的对石天雨说道:“石大人,小吏先回成都看望师父吧。”
石天雨说道:“好,告诉姚翁,我会处理好此事,担保白家新无事,那三十六条船,也会物归原主的。一定要宽慰好姚翁,千万别因为心情不好而闹出什么病来。”
彭金石“嗯”了一声,转身而去,走出后门,便飞身上马,策马回归成都,看到石天雨那么久都没有想出办法来,彭金石似乎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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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来福向来十分感恩石天雨,急忙又问:“石大人,那怎么办是好呀?姚翁可是石大人您的未来岳父啊!此事不能久拖不决,否则,会让姚翁满门都有牢狱之灾的。”
陈彪满脸阴霾,杀气腾腾,怒吼道:“姥姥的,做掉卢旺月,他敢碰咱们石大人的岳父?找死呀?”说罢,竟然拔剑而出,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此维护石天雨。
石天雨仍然甚是冷静,说道:“咱们为官,遇到此类事情,硬来肯定不行。此事得想一个万全之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众人一时又都束手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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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看到大家士气低落,便又含笑的分析道:“本府如若能够保出白家新,川中所有富商便会认为本府有本事,以后都会向着本府的。本府碰此案,不仅仅是因为石姚联姻那么简单的!这还关系到大伙往后的政绩和仕途。别忘了,咱们把王朝的双腿都打断了,所以,处理此案,得圆满,不能焦急办坏事,得想出好法子办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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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孝赞道:“石大人言之有理!咱们若想干成大事,没有银子是不行的。采取加重百姓负担、增加税赋的做法也不可取。那么,银子从何而来呢?惟有从那些富商手上来。所以,咱们得保护那些富商的利益,切莫挫伤他们营商的积极性。否则,没了富商上缴的赋税,咱们往后连俸禄也领不了啊!那将如何养家糊口呀?”
陈彪却迷茫的说道:“可是,新的大明律例规定,要深度限制工商业发展,咱们若是公然保富商之子出狱,恐怕又会有人借此事狠参石大人一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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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不过,咱们不能知难而退,而要迎难而上。此案嘛,本府还是要碰碰的。本府之性格,越是艰难越往前。淌过的险滩太多了,所以,没感觉到前路迷茫和前路艰险。”刘来福顿时精神一振,说道:“前怕狼,后怕虎,不是咱们这些弟兄的性格。石大人,您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干,吩咐下来吧。”对于永远追随石天雨,甚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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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孝灵机一动,又献上一计,躬身说道:“石大人,不如咱们潜入漕运司衙门内,将那些所谓的贩卖私盐的罪证全部偷走?这样,卢旺月就没有证据指证姚路阳了。”
石天雨仍然摇了摇头,断然否决,说道:“倘若用船贩运私盐,恐怕数量不少,凭咱们弟兄几个,短时之内无法偷完那些证据。卢旺月不可能将那些证据卷宗,全部摆放在桌面上,等着咱们去偷。咱们潜入漕运司衙门内,还得翻箱倒柜,四处查找,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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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彪却赞成蒋孝的建议,并补充说道:“倘若卢旺月意在强逼姚府替他献银给许礼,恐怕他不会将罪证移交按察司府那么快,咱们得想个法子镇住卢旺月,慢慢搬运那些私盐和销毁那些罪证,这样也是可以的。”
石天雨笑道:“恐怕卢姚两人早已经撕破脸,因为卢旺月已经将白家新移交给按察司府了,那些罪证肯定也会移交给按察司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