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的指鬼针胡乱动,惨了,薛凯丽把鬼气散得太广,指鬼针都找不准它的方位。
于是,我从兜里掏出一把黄符,左右摇晃,“天朗气清,浊散去;耳聪目明,阴不在。”
黄符被我洒下,被虚置的鬼气四散开来,指鬼针终于稳定了,指向了最里面的房间。
指鬼针指定了房间,鬼笑声也随即停止,我又那强光手电四处照了照,生怕薛凯丽再使什么手段。
没等我往前,指鬼针指定的房间门‘吱呀’一声自己打开。
我定了定神,慢慢靠近,果然没错,顶头的房间鬼气最重。
我们两人大着胆子走到了门口,拿强光手电往里一照,就看见任老头,坐在摇椅上背对着我们,前后摇动,阴森的感觉越发让人害怕。
原本已经花甲的他,却不像是上了岁数的人,因为他的呼吸平稳,声音很细,最重要的是,他脚跟不着地,很明显薛凯丽已经上了他的身。
“薛凯丽!”我叫了一声,他没有反应,还是自顾自地摇晃。
我深吸一口气,一个跨步进入,右手背过去,掐了一个木法最强指诀,准备在有危险的时候随时出击。
我掐的指诀非同一般,可以说是我最强杀招,靠调动丹田之气结合体内阳刚之气才能使用。虽然说对鬼魅杀伤力很强,但对我的损耗一样很大,毕竟强招必自损。
一步步地靠近任老头,直到他的身后,他还是自顾自地晃着。
“薛凯丽……任老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我用左手握着的手电筒戳了他的肩膀一下,他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就像死尸一般地躺在地上,一点气息也没有。
真是奇怪了,刚才还呼吸很平稳呢,怎么突然就没气了!
我俯下身子,右手撑开他的眼皮,用手电照了照,瞳孔没有散,人还活着,只是陷入了深入昏迷!
我长吁了一口气,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好事,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对付薛凯丽的时候伤害到任玲玲的爸爸了。
可能,事情没我想的那么悲观,可是接下来就被现实打脸,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哎呦!”不知道哪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把将200多斤的黄生推进了房间。
我心中一惊,暗叫一声坏了,黄生摔进屋子的同时,房门便砰的一声碰上了。
接着,薛凯丽那桀桀的鬼笑声又来了,黄生身子一挺,眼睛瞪得像铜铃,面色惨白,踮起脚尖,这一次薛凯丽又上了黄生的身。
实在是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黄生的一双大手狠狠地掐住了脖子,人高马大的他力大无穷,稍一用力就把我像只小鸡给提溜了起来,他的手不仅有力且很冰冷,犹如北极寒冰。
绝望,我眼里满是绝望,我不仅喊不出来,甚至胡蹬乱踢在黄生身上都是徒劳。
很快,我就感觉上不来气,我的脸憋得通红,眼看着就要窒息,意识也逐渐模糊。
难道我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