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舀起了一勺汤，要吹了吹送到傅宁月嘴边。

傅宁月愣怔了一瞬，到底没再坚持。

等喝完了药，外头又有丫鬟提了热水倒进浴桶之中。

成莜守在一边没敢离开，看着傅宁月的脸被染上一层露珠，瓷白的皮肤因病而更加雪白，眉眼清丽，卷长的睫毛上还挂着雾珠，真真是漂亮极了。

“姑娘可真美！”

还没反应过来，一句夸赞的话就从口中吐了出去。

傅宁月笑了笑，不吝回道：“成姑娘也很好看，特别特别好看。”

倒不是她瞎说，初见成莜，她只觉得眼前的人像冬日里的傲骨寒梅，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烧迷糊了的原因，她还闻见成莜身上还自带一股冷清的香味。

成莜回过神，羞涩的笑了笑：“我替姑娘梳发可好？”

“这怎么好意思，还是不必了。”

“可是姑娘的头发又长又黑，我实在羡慕。”说话间，成莜已经拿起了梳子，“我是要厚脸皮像姑娘讨教，是如何保养出的头发呢？”

“啊？”傅宁月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成莜这时候将自己藏在发髻里的一缕白发揪出来，“不怕姑娘嫌弃，我才十八岁，就生了白发，所以见姑娘头发这么漂亮，才心生羡慕。”

看到那一缕白发，傅宁月眼里划过一抹惊愕，很快，她恢复笑容：“姑娘将其藏于发间，若非仔细也看不出来，不过，以姑娘的容色，这一抹白，倒是凭添几分奇特之美。”

成莜浅浅扬起了唇角，掩去心底的几分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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