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路青云说曾在海上见过那帮西洋人,但他们没有往元昌来,凌不语就觉得他们有来的一天,但没想到他们在来之前先来了这么一手,人未到,手段先来了。
“柳大人说得是,得留下这人的狗命。”凌不语快步上前,踩着向天的手:“不过,既然这手不干净,不如先废了吧。”
话音落地,所有人闻得一声咔嚓的声响,地上的男人发出一声惨叫,震耳欲聋。
柳韶峰眨了眨眼,这小子怎么比自己还要凶残?
凌不语先出了口气,才又恢复温文儒雅的模样,温声说道:“这些东西正是西洋人此前带进来欲祸害我朝的福寿膏,可令人上瘾,最终无法劳动。”
“不仅如此,若成功让百姓依赖,我朝将有大量白银流出,于我朝经济十分不利。”
“这一招,真是阴狠,本官也是实在忍不住,既然玉林想要当西洋人的马前卒,就要承担事情败露的风险,”凌不语的脸色转变之快令人瞠然:“向大人,你就等着瞧吧。”
端木崇是个英明的皇帝,在大事上从不含糊,从他上次能果断出手烧掉西洋人的货物就能看得出来,这次西洋人换了一招想走曲线道路,但这梁子,结大了。
柳韶峰一声令下,玉林所有使臣全部被控制住,所有搜出来的福寿膏被带入宫中,呈到皇帝面前,举报此事的秦左也一并入宫做证人。
那向天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败露,在元昌的地盘上不敢辱骂元昌的相关人,把一腔怒火倾泄在秦左头上:“姓秦的,你不得好死,揭发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柳韶峰也是个缺德的,故意把这两人放在同一辆马车上,只是向天被五花大绑,而秦左则是完全自由,被向天喷了一脸口水,他俊美的脸上没有半分不虞,淡淡地掏出帕子擦拭。
“我若不揭发你,你接下来准备怎么玩?”秦左完全没有在那些夫人面前乖巧的模样,一双眼睛直视着向天不甘的眼神:“你们玉林是怎么弄来的这些东西我管不着。”
“但你们要拉我们南兴下水,还要通过我的手,休想。”
向天看着他,直道自己瞎了眼,小瞧了这个臭小子,他原本就纳闷为何南兴要派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敢情是个狠角色,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揪出货物的不对劲。
这小子还够狠,直接就报了大理寺,连府衙都跳过了,混账,全败在他身上了。
无论向天怎么狂骂,秦左都无动于衷,甚至笑眯眯地说道:“向大人歇歇吧,还不如节省力气想想一会儿怎么向元昌陛下解释。”
外面,骑马随行的柳韶峰和凌不语对视一眼,心中自有成算——这秦左并不是普通的小白脸,他若有坏心,肯定比向天能成事。
“后生可畏啊,凌不语。”柳韶峰想到自家夫人看秦左的眼神,咬了咬牙:“这算不算是有勇有谋,有颜又有才?”
凌不语轻飘飘地扔过来一个眼神,懒得评,要是齐王在这里,他们仨能组个队,三家的夫人都是看脸的,敢骂她们肤浅吗?不敢,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