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初九离开酒楼的时候,就很开心。
不是因为吃了老板娘的豆腐,而是因为净收入一万八千多。
仅是今儿个一天,差不多就是前几天的收入总和了。
换以前,这一天就等于拼死拼活干大半年了。
要是每天都这么赚的话,不用一个多月,半个月就能把债全部还清!
咦,不对!
这里面还有李美琪的钱。
严初九大概算了下,她应该有五千多块钱,加上汽车油费什么的,这就给她转了六千过去。
不过就算只剩一万二千,那也二十天左右就能无债一身轻了。
这一次,李美琪没像之前那样立即收款,甚至半天也没反应。
嫌少吗?
严初九掏出计算机认真又算了一遍。
她钓了有勉强四斤海鳗,挖了三网兜雀嘴藤壶,半网兜鹅颈藤壶,换算下来是五千五百块钱左右。
用她的车,耗损不计,油费应该算一点。
几十公里来回,总共一百公里左右,三百块钱足够了。
前后加起来差不多就是六千块。
自己不止没做中间商赚差价,还往里贴多二百块,给凑了个整呢!
应该是在忙,没空看手机收款。
严初九没再理会,上车开始回东湾村。
回去的半路上,他才有空琢磨刚才酒楼发生的碰瓷事件。
这摆明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有计划的犯罪行动。
小胡子和那女人就是为了讹诈海神酒楼的钱财,所以才演这么一出。
不过,事情真的像表面所看到的这么简单吗?
严初九没去打探过毕瑾的底细,也不知道她有多少个仇家,可是知道她最少有一个对手。
同行如敌国,海神酒楼对面的海王酒楼就很有嫌疑。
保不齐这就是海王酒楼的老板找人来搞的毕瑾。
真要是那样的话,严初九也能够理解。
我这儿叫海王,你那叫海神,分明是要压我一头。
还硬开在我对面,那就摆明抢生意,要跟我对着干的意思。
既然如此,我不搞你搞谁?
甭说别人,换严初九是海王酒楼的老板,也会想着整毕瑾,整不死就往死里整的那种。
不过不管是不是,严初九都觉得不关自己的事。
不是她的老公,也不是警察,更不喜欢做古道热肠的好男人。
他和毕瑾之间仅仅只是金钱交易,完全没有感情,没必要为她操心。
再说了,他一个小小的海鲜搬运工,也掺和不了这样的神仙打架!
不过想到毕瑾是自己的主顾,她要江山不倒,自己才能跟着好,有件事还是必须提醒她一下的。
最后,严初九还是戴上蓝牙耳塞,拨通了毕瑾的电话。
酒楼的危机化解了,误会也消除了,毕瑾这会儿的心情就很好。
“落了东西?还是账没算清楚?总不可能是一会儿没见就开始想念我这个很漂亮的老板娘了吧?”
突如其来的稍,差点闪瞎严初九的腰。
老板娘你不会撩,不要硬撩,保持高冷就行了,别的事可以交给我的。
“咳,我是想和你说说刚才碰瓷的事情。”
“这事已经过去了,剩下的警察会处理,还有什么好说?”
严初九微微叹气,这女人的神经比她的山还大!
“老板娘,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女人为什么要选择坐在左边的角落里。”
毕瑾下意识的说,“小胡子让她坐的啊,你拍的视频里我听他亲口嘱咐那女人的。”
严初九又问,“小胡子为什么要这样叮嘱她呢?”
“当然是因为他知道那个位置监控坏了,拍不到……咦,不对!”
毕瑾到底不蠢,只是当局者迷,被严初九一点拨,整个人都通透了。
“小胡子一个外人,不应该知道监控坏了,连我也是刚才事发的时候才知道……你的意思是说,酒楼里有内鬼,和他们里应外合,目的不是为了讹钱,而是想一举把酒楼的招牌搞臭,让我关门歇业?”
严初九没有否认,“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罢了,也未必一定是这样。不过……”
“不过什么?”
“作为你的海鲜供应商,我觉得有责任有义务提醒你一下,你既然给酒楼取那样的名字,还开在那个位置,凡事应该要多长一个心眼的。”
忠言逆耳,毕瑾却是听了进去,深吸一口气说,“初九,谢谢你的提醒。”
“没什么,张嘴之劳罢了!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么好的一个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