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有诸葛亮在一旁听着,脸上满是疑惑之色,心想自己整天和秦瑱待在一起,也没见秦瑱吟诗作赋啊!
怎么现在黄射一问,张口就能讲出一篇美文!
这天下难道真有这等出口成章之人不成?
秦瑱自不知诸葛亮所想,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笑这算什么。
他出口成章,那是假的,可就在几百年以后,有个姓李的诗仙,那才是真正的张口就来,篇篇经典......
总而言之,秦瑱和黄射又研讨了一路的诗赋,如此行了一日,总算登上了船只,又一路朝着江夏方向行来。
行至江夏之后,照例又见了黄祖一面,只见黄祖其人与刘表差不多年纪,五十来岁。
与儒雅的黄射相比,黄祖显得魁梧而又粗犷,方块脸,络腮胡。
兼之常年养尊处优,挺着个将军肚,形容颇为傲慢。
此时虽然收到了刘表的调令,却还是看着秦瑱嘲讽道:
“刘豫州拥兵十余万,安得连一江东水军也无能败之,竟要来求我军之助?”
秦瑱见之如此模样,自是谦逊一笑道:
“乃因江东水军强盛,非庸兵可制,我军独木难支,当寻贵军之力。”
“除我两家合军之外,谁家都难以独立胜之。”
黄祖一听他赞扬江东水军,便是抚须冷笑道:
“先生也莫激我,我荆州水军强盛,天下无匹,江东如何能与我军相比?”
当下他便带着秦瑱又入水寨之中检视麾下兵马,只见水寨之中,船只虽大,却多为老旧。
水军共九千余,却多瘦弱,甚至还没有刘勋麾下水军壮实。
见得此状,秦瑱暗想原本历程中,甘宁投靠孙权之时直接言明黄祖年老,麾下将官克扣粮草,船只年久失修,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怪不得在原本历程中,孙策一打过来就将黄祖打得溃不成军!
带着这等兵马能打赢就怪了,何以黄祖现在视而不见,还如此自信满满?
他正思虑之间,黄祖一扫水寨之中水军,又对秦瑱笑道:
“先生且看我水军如何,是否比江东水军雄壮?”
秦瑱看他眯着眼睛的模样,一时眉头一皱,心想这老头子莫非真的老眼昏花,看不出麾下的异状?
他见黄祖有意炫耀一番军力,索性挤出一抹笑意道:
“江夏水军果然天下少有,倒是在下方才眼拙矣!”
“说来现在刘使君已经下令出兵,不知黄府君准备何时动作?”
黄祖听他称赞之言,自是志得意满,满意的一副络腮胡,又见他询问出兵,便笑道:
“此亦不急,且待我军筹备粮草,待得半月,寻一晴朗天气,再行出兵!”
见他还要耽搁半月时间,秦瑱一时眉头紧皱。
但见黄祖这般模样,便知其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只得按下不言。
及至傍晚吃完了饭,他又将黄射叫来道:
“公礼兄,如今我等受命而来,江东方向必然知晓。”
“出兵之事,宜早不宜晚,晚则即要生变!”
“吾与卿相交深厚,卿当知瑱并无坏心,可去劝劝黄公尽快出兵,不然孙策恐怕不会坐以待毙!”
黄射听闻此言,也知秦瑱说话历来靠谱,当下点了点头,又去府内相劝。
好说歹说,总算劝得黄祖五日之后出兵。
秦瑱得到准信,却有种不祥的预感,忙将众人唤来商议道:
“算起时间,此次吾出使已计月余之久,便是孙策再不敏,也当知道我军将联合荆州水军之事!”
“然则现在孙策方面毫无动向,黄祖又如此松懈,此乃取败之道也。”
“为今之计,吾欲先派一人北上联系主公南下,使人前往庐江知会桥蕤监视孙策动向,不知何人愿为此二事?”
听得秦瑱担忧孙策的动向,甘宁不由奇异道:
“军师之意是说,江东水军可能会主动出击,攻打江夏?”
虽说他也看不上荆州水军,但他们现在毕竟在沙羡,这可是江夏腹地。
孙策军即便出兵,应该也不敢出兵沙羡才是!
但秦瑱一听,却是一脸严肃之色道:
“此虽深入敌后之举,却是周瑜愿为之事!”
“周瑜此人用兵,万不可以常理度之!”
“一旦松懈不备,必备其人所趁!”
他和周瑜也算打过两次交道,知道周瑜用兵之能,自然不会松懈。
而且,原本历程中的赤壁之战,就是江东兵马主动出击,硬生生从江夏打过三江口,直接打到了江陵边上。
现在虽然局势不同,但不排除周瑜会主动前来的可能性。
甘宁听着这话,自是暗自点头,心中只觉热血沸腾,而诸葛亮见此,便对秦瑱道:
“若依先生之言,我等不可不备,学生自从先生之后,未曾得立寸功。”
“今当为先生分忧,愿往庐江之地策应!”
王粲和裴潜见状,互相对视了一眼,便对秦瑱道:
“我等愿往寿春去为先生报信!”
见得几人这般,秦瑱点头一笑道:
“既如此,孔明汝便往庐江前去,我虑子龙、文向应该已经受命以待!”
“仲宣便往寿春方向,通报主公全军南下。”
“文行便暂随我身边,静观其变,此番我将让叔至率兵护卫尔等前去!”
“还望尽快行事,休要耽搁!”
众人闻之,当下便领命而去,由王粲、诸葛亮、陈到三人分兵三百余人朝着庐江行去。
秦瑱则是带着裴潜、魏延、甘宁继续留在沙羡。
而正当秦瑱在这边安排之时,茫茫江上,正有一支水军,在朝着江夏进军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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