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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勇毅军那边三个整编营已经被贼军紧紧围困。
而作为后方的新城集也只有威远营少数骑兵精锐,以及沇河营、陈德营等少数兵马,满打满算也就一万来人而已。
就连王朴与李辅明都被他派去东面的陈留一带驻防,而虎大威带回来的两千多步骑精锐,暂时还未恢复体力和士气,张诚也绝不会让他们上战场。
还有一支兵马,那就是李际遇的玄武营,不过他们远在豫北彰德府武安县境内,正帮着小袁营完成整编,即使现在下调令的话,一时半会儿的也难以抵达战场啊!
所以现在看来,永宁伯张诚还能调动的援兵,恐怕就只有驻在开封城外的张广达青龙营骑兵了。
虽然还有张福臻带来的保定军,以及开封城内的守军,在紧急时刻或许可以向他们求援,可永宁伯是绝对不会那么去做的。
因为,张福臻带来的保定军如果打打顺风仗,或许还勉强可以一用,但如果让他们打逆风仗,恐怕就只能是添乱了。
毕竟这许多年来,他们都没有怎么经历过真正的战事,就连前几次建州鞑子入寇,劫掠畿南大地,他们也都是躲入深山老林,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与鞑子作战。
就这样的队伍,难道他们不敢杀鞑子,就一定敢杀流寇了嚒?
反正,永宁伯张诚是一定不会相信他们的!
再来说说开封城内的守军,其实能够派出来的精锐,河南总兵陈永福都已经派出来了,那就是跟随陈德前来新城集的那一千余精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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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各方面来看在整个战场上,永宁伯张诚这一方并不占优,但他却丝毫不为此忧虑,仍是有说有笑地接见着一个又一个重要人物。
他先是接见了有“明末最美逆行者”之称的大明名医吴有性。
吴有性虽然想要游历中原各大瘟疫盛行之地,希望从中找寻出治疗“瘟病”这一疑难杂症的方法,从而解百姓之所及,救天下万民出苦海。
此前,宣府镇勇毅军着名医官申仕春,永宁伯的心腹之一、河南秘密组织缔造者刘金海,都已经三番五次的劝说过,极力邀请他前往宣府镇一游,却都被他婉言相拒。
可永宁伯毕竟是永宁伯,正所谓“永宁伯出马,一个顶俩”!
作为后世过来人的张诚,对于瘟疫这种病怎么治,其实他也不知道,但是“活过一次的人”就是与众不同。
张诚至少知道这个病的名字叫“鼠疫”,其传播途径有跳蚤、蚊虫叮咬,直接接触,飞沫空气传播等,以及焚烧病死尸体、保持通风、隔离、戴口罩等等防护措施。
毕竟,这些知识在明末这个动乱的时代,尚不被人们所认知,但是在张诚原本生活的那个真实的后世,却已经是人尽皆知的基本生存技能了。
在见到吴有性的时候,自然少不得彼此介绍后的一番寒暄,可张诚并不想在他身上作太多的无用之功。
他一上来就先声夺人地讲起了“传染病”的基本知识,竟然将大明一代名医吴有性给唬得一愣一愣,三下五除二,就将张诚引为知己。
最后,吴有性虽然答应暂时留在勇毅军中,但永宁伯还是给他开出了许多特殊的条件。
其一,不限制吴有性对于“瘟病”的研究,并且还为其提供人员、钱粮上的支持;
其二,将来大军还师宣府的时候,也不会强迫他必须随同返回宣府;
其三,吴有性在勇毅军中,来去自如,只需提前告知永宁伯,随时可以离开。
这三个条件对于吴有性而言,那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一样,从此以后,他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粮有粮,而且还不会被人强迫做事,更不限制他的自由,随时可以离去。
而且,最主要的还是他可以随时找张诚,与他一起探讨关于“瘟病”的预防和治疗。
当然,吴有性其实并不知道,张诚对于“瘟病”的治疗,只停留在大量使用“链霉素”这一概念上,毕竟他也没有得过,更没有当过医生。
可在古代又要如何治疗“鼠疫”,张诚可是一个头两个大,完全说不出一星半点东西来,但是这些吴有性却并不知道,所以丝毫没有影响到永宁伯在他心目中高大又光辉的形象。
说服了吴有性后,永宁伯又接见了一位更为重要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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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芝豹,字曰文,小字莽二,号若唐,福建南安石井镇人,明末东南沿海第一大海盗郑芝龙的亲弟弟。
他早年追随其兄长郑芝龙为海贼,辅佐郑芝龙在海上称雄,几乎垄断了大明周边的海商贸易。
此后,崇祯元年时,原福建巡抚与总兵由于镇压海盗不利而被免职,熊文灿以右佥都御史、巡抚福建,招抚了当时最大的一股海盗郑芝龙部。
当世,郑芝龙对朝廷表示以“剪除夷寇、剿平诸盗”为己任,朝廷诏授海防游击,任“五虎游击将军”,他也因此离开了经营多年的海上根据地台湾,开始坐镇闽海。
此时的郑芝龙有部众3万余人,海船千余艘,后又为大明攻灭了打海盗刘香等海匪,因功官至福建水师总兵,郑芝豹也因在剿灭其他海匪过程中,屡立战功,升为福建水师副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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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体现对于郑芝龙势力的尊重,永宁伯张诚亲自出辕门外迎候郑芝豹。
远远看到前面一行有百余人之多,前面行着的三人衣着极其华丽,其后则尽是披甲的壮健汉子,在太阳照耀下反射出一道道耀眼光芒。
“爵帅,这帮海匪看上去颇有那么回事,只是不知道上了岸,是否还有那般凶猛。”
张诚闻言斜视了陈忠一眼,轻声道:“来了就是咱们的客人,你不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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