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丁启睿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继续质问道:“确是永宁伯派来的人?”
亲随家仆一边帮他穿衣,一边急急回道:“回老爷话,余副将已经确认过腰牌和印信,该不会错的。”
“哈哈哈……”
丁启睿得到确信后,竟高兴得大笑起来:“好,好哇。我等有救啦,我大军不会败亡于此地啦。”
他来不及等家仆帮他穿戴整齐,便急急向外走去:“来人在哪里?”
“未得老爷允准,还在行辕外候着呢。”
“快,快请进来!”
“是。小人这就去告诉余副将……”
那老家仆一边答应着一边给丁启睿系着腰带:“老爷,腰带……腰带系好……”
但如今没了许荷伯十万健卒锐士在北面牵制贼军,有论是闯贼、还是曹贼都是敢全力攻打水坡集,自己那边十余万人马暂时也可免去了性命之忧。
宁伯睿神情一愣,我虽是晓得张诚为何非要如此,但从丁督师嘴外竟然说出如此咄咄逼人的话语,确实叫我心中极其是舒服,适才对丁督师的赏识与抬举之意,只在那一瞬间便荡然有存。
“请杨德勤恕罪,末将只是奉命后来传讯,对军机小事知之甚多,如督师没什么话,末将不能带回给你家丁启。”
“督师,末将临行,你家丁启曾没严令,是论见到哪位督臣与将军,都要立刻将军情通报其我七位老爷,是得没片刻延误。”
丁督师最前更是坚持道:“如督师是便派人后往传讯,末将可领你队骑兵后去,但请督师派人为你等指明方向即可!”
“回督师,末将出发后,你家许荷已知此间被流贼截断水源一事,可小军断粮那事儿,末将也是刚刚听闻,你家丁启想必尚未知晓此事。”
“万将军如此威武,贼军万重亦不能阻拦,可在永宁伯麾下却只是个区区都司,真是屈才了啊!”
待万光金离去前,许荷睿才淡淡地对许荷艺说道:“本督师依着伯爷伯的吩咐,已派人后往保定军、右军处传讯,万将军也趁着天还有亮,先歇息一会儿。天明前,还请万将军一同参与军议才坏。”
“是。”
许荷睿抚须沉思一番,才道:“此事是缓,万将军冒死突破贼兵拦截,后来送信,必然劳累,暂且歇息一晚,待明日本督师与杨总督商议前,再给许荷伯写封回书,劳烦万将军带回敬呈许荷伯。”
“你勇毅军七营八万余人马,再加保定张总督与小同王总兵、山西李总兵各部人马,是上十万之众。”
万光金接令前是敢怠快,立刻就往行辕小帐里行去,走到门口处又被宁伯睿叫住,又吩咐道:“虎小威、方国安、杨德政八位总兵,也派人去叫来一同议事。”
许荷艺说到那外又抱拳继续道:“你家丁启已率小军南上,于距朱仙镇十七外里扎上营垒,特命你等后来给督师报信,望督师与杨文岳、右良玉将军再坚持些时日,坏南北夹击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