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屠是长生文明明面上的最强者,那位老祖只存在于传说。
长屠就是整个文明的守护者。
惊门上御与陆隐随着长屠站在最高的位置,俯视下方,可以看到所有人。陆隐望着前方,瞥了眼长屠,这老家伙说的不错,他们确实被尊重了,能站在这个位置看神目赐予,对于长生文明来说就是荣誉,就好似他站在天上宗天梯
之上一样。
一道天梯,排列了天元宇宙人类文明的绝顶强者。
这种待遇让他心情稍微好一点。
惊门上御脸色也柔和了一些。长屠松口气,其实他并不在乎陆隐与惊门上御是否生气,反正今后也不存在交流,但他长生文明也是要脸的,如果被人当面揭穿,虽然不会传遍文明,但对
他来说也是一种很不好意思的事。
如今几人心知肚明却不说破,最好。
“长屠前辈,长生文明的老祖呢?会来吗?”陆隐忽然问。
长屠一怔,咳嗽一声:“不会。”
陆隐惋惜:“还挺想见见那位老祖的,毕竟有过接触。”
长屠无语,这不就说破了吗?这小子面目可憎啊。
惊门上御浅笑,长屠也太小看他们了,把戏玩的太明显,尽管让他们心情好一些,但还不够。
陆隐也只是提了一句,并未多说,点到为止就好。
这老家伙真以为能拿捏他们,真以为永远不存在交流?他做事喜欢留一手,不能让这老家伙以为人类文明好糊弄。
文明与文明不存在交流,没错,但在他看来,不交流的前提是永远遇不到,既然遇到了,那就两说。
他对这长生文明还挺有好感的,虽然卑鄙了些,但起码还知道要脸,这样的文明可以打交道。
从长屠身上可以看出长生文明为了不暴露可以做到的底线,而从长天身上又可以看出长生文明的情谊。
这样的文明其实与人类文明没差别。
想到这里,他瞥了眼长屠,样貌其实差别也不大。
长屠再次咳嗽一声:“丫头,长天给你的一小截长生藤收好了,那可是很重要的。”
惊门上御问:“怎么用?”
长屠看向她:“贴身存放,关键时刻能救命。”
惊门上御目光一闪:“什么程度的救命?”
长屠收回目光,看向远方光圈:“你目前认知的,所有程度。”
认知,这个词在方寸之距出现了太多次,出现的越多越表示生物的无知,所以才要有认知这个概念。
远方,光圈内,百人整齐站立,最前方一排十人无疑是此次攀藤大赛最优秀的,小兵王就站在那,而长乙则站在靠后面的位置。这些人都望向前方最高处,看到了长屠,也看到了伪装长生文明生命的惊门上御与陆隐,一个个好奇,不明白这两人是谁,居然能站在那个位置,与长屠长
老并列。
文明内如果诞生新的永恒生命,不可能什么风声都没有。
所有人都好奇。
别说他们,长屠他们下面那些始境,渡苦厄强者也都好奇,其中就包括长石家的那位老祖。
他也好奇那两个陌生人是谁,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随后又看向前方,光圈内站在最后摇摇晃晃的长石。
长石是攀藤大赛最后一名,但他已经很知足了,小石头为家族争取了荣耀,否则他这位老祖都没资格站在这。
光圈内的人好奇看着陆隐与惊门上御,陆隐与惊门上御也同时看着那百人最前方站在小兵王旁的两个女子。
一个异常丑陋,丑陋的不似修炼者,他们就没看过那么丑的修炼者,甚至就连星蟾都比她好看一点点,起码顺眼。另一个完全相反,美的发光,那种美与陆隐见过的任何一种美都不同,并不单单是容颜,整个人充满了生机,如同升起的太阳,美的刺目,却又让人无法离
开。
一丑一美,两种极端站在一起,对比之强烈足以引起所有人在意。
可以说光圈外的人都看过那两女。“老家伙,那两个女子怎么回事?”惊门上御好奇,身为女子,她都不见得有勇气那般丑陋,那种丑陋根本不似出生就有,更像是人为,让她言语都低沉了一
些。
长屠看着她们,叹口气:“那个丑陋的女子名为长灵,而那个美貌的女子名为长铃,她们的容貌,皆来自对方。”
陆隐与惊门上御一愣:“什么?”几乎相同的名字。
长屠缓缓开口,讲述了一段看似平凡,却又不平凡的过往。长灵生来美貌,美的发光,就是现在长铃的容貌,因为太美被太多人关注,但她的家族却又无法守护她的美丽,以至于遭遇太多劫难,即便想修炼也无法顺
心,仿佛天下间所有目光都盯着她。长铃生来丑陋,丑陋之极,就是现在长灵的容貌,那种丑陋让人连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结果却与长灵一样,遭受了太多劫难,受到各方羞辱,连拜师都无
人收。
长灵是美的难以顺心,长铃是丑的难以顺心。
一天,这两人相遇了,在她们自认为最艰难的日子相遇,彼此看到了对方,心有灵犀般走到一起,将对方的容貌安在了自己身上。
长灵认为只要失去那份美丽就可以心安,过往劫难将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