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附近尚且如此,其他地方阻力也不会小,”
“你一向心细,有你在,老夫也放心些!”
周全听到这话,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下官尊令,不过,浙省那边如何?”
庄墨寒见状,摆了摆手。
“浙省那边,老夫处理完,这里的事宜,便会去一趟浙省,”
“三个月后,你我在金陵碰头,届时商议重开官学之事!”
周全闻言,抱拳道。
“是,下官明白!”
庄墨寒见状,脸上浮现肃然之色。
“周黑子,官学的好处,想必你是知道的,老夫推动官学,并非为了身后名,而是让普通农家子弟,也有读书的机会,”
“你少年便立志,为生民立命,”
“希望你莫要让老夫失望!”
周全身子一颤,咬了咬牙,再次躬身。
“多谢阁老厚爱,下官忠于陛下,忠于朝廷,也忠于百姓!”
庄墨寒闻言,微微一笑,朝着他挥了挥手。
“去吧!”
周全直起身子,再次朝着庄墨寒一礼后,转身大步而去。
周全一走,房间内,便剩下师徒三人。
马苏见状,立马上前,就要问些什么。
庄墨寒却是挥手打断了他。
“周黑子巡抚江省,你好生协助他,其他之事,莫要理会!”
马苏闻言,不由得脸色一白。
“庄师,可是......!”
庄墨寒不由皱了皱眉。
唐寅见状,连忙上前扯了扯马苏的袖子。
马苏一脸便秘的表情,然而,看到庄墨寒脸色微冷,犹豫片刻,便也没有将嘴里的话说出来。
朝着庄墨寒恭敬的行了一礼后,便也退了出去。
马苏这货,匆匆而来,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而去。
唐寅不由得摇了摇头。
“庄师,您这么坑马师伯,怕是不好吧?”
庄墨寒闻言,斜了他一眼。
“要不,你去?”
唐寅闻言,顿时摊了摊手。
“那周都御史,可不好对付!”
庄墨寒呵呵一笑。
“你知道就好,周黑子这人,看着正直老实,其实一肚子的心思!”
唐寅眨了眨眼睛。
“庄师,以为他是哪一边的人?”
庄墨寒嘿嘿一笑。
“他忠于陛下是真,忠于朝廷却是未必!”
唐寅闻言,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
庄墨寒见状,笑骂道。
“你小子,就别管马苏了,他的性子也该磨一磨,”
“原本以为他比伯安要沉稳,谁知,当了官后,反倒是不如在白鹿书院当院长时稳重!”
唐寅不由得撇了撇嘴,为马苏摊上这么个老师,感到头疼。
庄墨寒却是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而后,又忽然问道。
“人怎么样了?”
唐寅闻言,走上前来,一屁股坐在庄墨寒对面的椅子上,懒洋洋的说道。
“已经派人跟着了,想来今夜,便有消息传来!”
说着,唐寅抬头看了他一眼。
“庄师,若是知道幕后之人,果真如您所想,您打算如何自处?”
庄墨寒闻言,顿时眯了眯眼睛。
“老夫此生,除了陛下,还没怕过谁!”
唐寅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今日的风雪颇大,道路泥泞,怕是有人要摔跟头呢!”
庄墨寒则是无语的瞥了他一眼,轻叹口气,小声嘀咕着。
“是啊,百姓们才过几天好日子,怕是又要不安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