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闻言,紧绷着身子,转向庄墨寒。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阁老责罚!”
庄墨寒见状,气恼道。
“人都死了,老夫罚你有何用?”
王朝顿时冷汗直流,不敢说话。
唐寅却是上前道。
“庄师,王朝虽然有错,然而,学生以为,此事似乎有些蹊跷!”
庄墨寒看了他一眼。
“蹊跷?”
唐寅点了点头。
“按照王朝所言,他们抓了人后,一路上未曾停留,也不曾有人接近,”
“除非暗卫有内奸,否则他们应该是自缢身亡!”
唐寅这话,顿时让所有人为之一震。
“自缢身亡?”
王朝则是摇了摇头。
“大人,这应该不可能,”
“末将一直盯着人犯,手脚也都是绑缚的,根本没机会自缢!”
李令月忽然插话道。
“若是他们将毒药藏在嘴里呢?”
“我就见过,许多死士,会在舌下含着毒药,一旦事败,便咬破毒丸自尽!”
马汉闻言,忍不住上前问道。
“这么说来,这几人,是死士?”
王朝苦着脸道。
“校尉大人,末将就是暗卫出身,这些手段,都是知晓的,”
“抓人之时,末将就提前检查了他们的口舌,甚至全身都搜查了一遍,并未发现毒药!”
李令月闻言,不由得微微蹙眉,而后看向唐寅。
唐寅却是依旧摇了摇头。
王朝不由得急道。
“大人,莫非不相信末将?”
庄墨寒见状,不耐烦的说道。
“小子,你别卖关子了,”
“既然王千户行事手段,并无问题,何来自缢之说?”
唐寅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庄师,若是他们提前便服了毒药呢?”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震惊。
“提前服毒?”
王朝喃喃自语,随后脸现恍然之色。
庄墨寒眼神一凝。
“小子,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早有准备?”
唐寅苦笑一声。
“庄师,看来应该是如此了,这些人早就作了赴死的准备,就等着咱们上钩呢!”
李令月不由得懵逼问道。
“相公所言何意?”
唐寅晃了晃脑袋。
“从咱们出了金陵,到了这碗口镇,遇上科举舞弊,都是人为安排的,就是为了让我们钻进来!”
说着唐寅看向庄墨寒。
“庄师,看来这些人,是冲着您来的!”
庄墨寒闻言,脸上表情变幻不定,半晌后,深吸口气。
“一环扣一环,当真好手段,老夫输的不冤!”
李令月皱了皱眉,语气不屑。
“区区几个人犯,死便死了,庄师乃当朝阁老,江浙总督,难看他们还敢蹬鼻子上脸不成?”
庄墨寒见状,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非也,非也!”
李令月顿时一脸疑惑。
唐寅解释道。
“他们的目的,非是为了陷害,而是为了官学!”
庄墨寒点了点头。
“老夫手上一旦沾了人命案子,即便是身居高位,要脱身也非易事,”
“况且,悠悠众口,这江浙总督之位,怕是要易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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