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牢头见状,连忙跪了下来。
“大人赎罪,大人赎罪,伍大人.......小人.......!”
王伯安正要发怒,听到声响的伍献文,转过头来道。
“王大人,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本官在金陵府衙十数载,他们不敢得罪我!”
王伯安闻言,冷笑一声。
“就你这反贼,你也配称本官?”
伍献文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
“王大人常年闭门读书,哪里知道世事艰难,官场上的无奈,”
“想当初,本官殿试高中二甲三十三名,何等意气风发,”
“也想过为民请命,只是官场却不如你我想的那般,”
“简直比市井还要暗赞,你不放下身段,融入进去,就只能被打压致仕,”
“十年寒窗,又有多少人,能够放的下?”
伍献文短短几句话,就道尽了官场的现状,这种情况,在京城也有。
只不过,金陵尤其严重。
王伯安皱了皱眉,正要开口。
唐寅却是上前两步,看着伍献文说道。
“每个人都说自己是被逼无奈,又何曾想过百姓的无奈?”
“至少你们有的选,百姓却是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这句拗口的话,却是让伍献文低头沉思了起来。
片刻后,伍献文再次笑道。
“小财神唐寅,果然有独到之处,难怪连崔大人也对你颇为关注!”
唐寅闻言,再次跨步上前,靠近监牢,双目盯着他,突然问道。
“崔明聪还在金陵吧?”
伍献文闻言,顿时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王伯安听到这话,顿时想到了什么。
“小子,你是说崔明聪没逃走?”
“事情暴露,依旧留在金陵,难道他们还有别的阴谋?”
唐寅眯了眯眼睛。
“伍献文,你不过是被要他们抛出来的弃子,何必如此固执?”
“本官可以告诉你,陛下已经到了金陵,无论他们有什么后手,都没用......!”
此言一出,伍献文停止了大笑,一脸震惊的看着唐寅。
王伯安脸上也满是不可思议。
“陛下......到了金陵?”
伍献文震惊过后,却是浑身颤抖起来,呆滞的脸上,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唐寅闻言,立马朝着他喊道。
“伍献文,你也深受皇恩,即便误入歧途,此时回头,为时未晚......!”
唐寅本想用话刺激他,说出真相。
然而,伍献文听到唐寅的话,颤抖的更厉害了,依旧喃喃着。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唐寅见状,连忙朝着老头大吼。
“快打开牢门!”
牢头闻言,慌忙去掏钥匙开门。
牢门打开,唐寅急忙跑了进去,正想质问出声。
只见伍献文,忽然咬了咬牙,从靴子里取出一把匕首,右手一横,鲜血顿时喷了唐寅一脸。
温热的鲜血,顿时让唐寅愣住了。
王伯安见状,也呆立当场。
那牢头却是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伍献文虽然是文官,但是进了大牢,竟然还能将匕首藏在身上。
可见金陵各个衙门,早就被他们渗透成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