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张重,我让你走了吗?”
王县令阴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方才外面的事情,王县令在院内,也听的一清二楚。
几人口口声声“唐寅行贿县令,县试徇私舞弊”。
这让王县令怎么忍?
看到王县令从唐寅的院子里走出来。
张夫子闻言,顿时皱了皱眉,刚要呵斥,转头便看到眼神不善的王县令。
张夫子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而他身后的学生却是激愤了起来。
“汝乃何人?”
“怎敢直呼夫子其名?”
王县令闻言,冷笑一声,大喝道:“放肆!”
那学生自然不惧。
“呀嘿,给你脸了是吧?”
“这里可是云栖镇,我家夫子可是全镇唯一的夫子,一生教书育人,弟子无数,岂是你能羞辱的?”
其他学生也纷纷加入战团。
“就是,我家夫子,岂是你能随意羞辱的?”
张夫子见此,顿时冷汗都要流下来了。
二叔见状,也觉得拍马屁的机会来了,上前一步,手指差点戳到王县令的脸上。
“呔,大胆,张夫子德艺双馨,博古通今,你是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也敢在此放肆?”
二叔说完,一脸讨好的看向张夫子。
他这一番表演,就想着张夫子,在学堂对自家儿子好一点,最好开个小灶什么的。
然而,这一番马屁却是拍到了马腿上。
张夫子黑着一张脸,排开身前的学生们,连忙上前朝着王县令行礼。
“学生,张重见过县令大人!”
张夫子的一番操作,顿时让学生们傻了眼。
二叔更是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衣着普通的王县令。
“县......县令大人?”
王县令冷哼一声。
“来呀,将这些胆大妄为的刁民,重打五十大板!”
随着王县令话音落下。
人群中冲出几名便衣捕快,一把就将二叔给按倒,抽出随身腰刀,就往屁股上打去。
二叔顿时被打的嗷嗷直叫。
刚才那几个叫嚣的学生,也没能幸免,每人吃了二十板子。
二婶见自家男人被打,连忙扑上前去,却被便衣捕快拦住。
二婶眼见二叔屁股都快被打烂了,不由转而扑向张夫子,扯着他的衣角。
“夫子,今日将小虎除族谱,可还是你的主意,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张夫子闻言,顿时吓的亡魂大冒,一把将二婶推开。
“休要胡言乱语,这是你唐家人的家事,与老夫何干?”
二婶听着二叔的惨叫却是不管不顾起来。
“是你说,云栖镇多了个有间私塾,唐寅就是个另类,要是他考上童生,于你的名声有碍,”
“只要毁掉唐寅,就答应免我家束脩,日后悉心教导我儿子,助他成为童生,甚至秀才,我们这才说动老爷子,将小虎除掉族谱,坏他名声。”
“你可不能不管啊!”
此言一出,唐寅顿时诧异的看向张夫子。
这么多年来,有间私塾,一直开在张夫子学堂的对面,除了他,也没有收其他的学生。
没想到张夫子竟然将他和李先生,当成了眼中的肉中刺,不惜收买二叔,也要坏他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