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也不明所以,
不知这被称作土尸的恶灵为何会离开沼泽地,突然出来攻击陈乙。
面对陈甲的怀疑,楚河懒得解释。
一直以来,在楚河心中,
大夏帝国魔窟中的这个土尸在恶灵当中都是颇为特殊的存在。
然而具体特殊在何处,楚河也说不清楚,这只是他的直觉。
此次土尸的突然行动,更是印证了楚河心中的猜测。
土尸那恶灵的口中,突然传出嘶哑低沉的音节,
仿佛对这“土尸”的称呼极为不屑和鄙夷。
“不,这不是土尸,这是僵尸!”
陈甲瞪大了眼睛说道:“而且是一个高阶僵尸。”
高阶僵尸?
楚河对这四个字颇为陌生,不禁皱了皱眉头,目光重新落在土尸身上。
“不管是土尸还是高阶僵尸,必须把这家伙处理掉。
他把我的身体给破坏了,虽说能够重新塑造,但如今这身体不过是泥捏的。”
陈乙冷冷地盯着土尸。
“放心吧,僵尸本就是有违天理的存在,人人得而诛之。”
陈甲说道。
土尸的双眼仿佛两汪深不见底的枯井,
其中闪烁着一种超乎寻常的不屑与冷漠,
那是一种对世间万物都不以为意的超脱,又或是深藏于其灵魂深处的残酷玩味。
他缓缓抬起那只布满岁月痕迹的手,
手中紧握着一个看似古朴却又透露着不祥气息的拨浪鼓。
这拨浪鼓,不似孩童手中的玩物,其上雕刻着扭曲的符文,
每一个纹路都像是古老咒语的轨迹,蕴含着不为人知的力量。
随着土尸轻轻一摇,空气中似乎有了一种微妙的波动,
如同平静湖面被微风拂过,一圈又一圈无形的涟漪迅速扩散开来,
所过之处,连空气都仿佛凝固,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股力量,既非肉眼可见,又非凡心所能抗拒,
它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了陈乙的每一寸肌肤,乃至灵魂深处。
陈乙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自脊椎升起,瞬间席卷全身。
他的头颅与脖颈之间,被一股无形的绳索紧紧缠绕。
随着拨浪鼓节奏的加快,陈乙的颈部开始以一种违反常理的方式旋转,
每一次转动都伴随着骨骼间令人心悸的摩擦声,那是生命之轮在绝望中挣扎的哀鸣。
疼痛,
如同千万根锐利的针同时刺入脑海,又似无尽的黑暗瞬间吞噬了所有的光明与希望。
陈乙的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不解,但那些情绪很快就被痛苦所淹没,化作了无声的呐喊。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周围的景象被浓厚的黑雾所替代,
那是恐惧与绝望交织而成的深渊,将他一步步拉向毁灭的边缘。
终于,在一声令人胆寒的脆响中,陈乙的颈部彻底断裂,如同脆弱的树枝在狂风中折断。
头颅失去了支撑,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从撕裂的颈部滑落,
滚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而骇人的声响。
刚看到土尸举起手中的拨浪鼓,做出要摇晃的动作时,
楚河便提前出手,封住了夏乘鲤,还有萧宇,南庭雪,林作光和叶灵允的耳朵。
这拨浪鼓的声音只要不被耳朵听见,便不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