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凌握拳抵在唇口,轻咳了两声,“那人不是太子的谋士吗?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赤狐道:“前两次刺杀,江夏都能通风报信,但是这次,之所以没有一丝风吹草动,是因为江夏根本没有参与此次行动。”
前两日,他收到江夏的密信。
对于此次刺杀的时间、地点,甚至是何人部署的,他全然不知。
江夏甚至无法判断,这次刺杀中有没有太子的参与。
因为在重阳节之前,他就被派遣去往阳城一趟。
君之凌缓缓闭上眼睛,暗自梳理着事件的经过。
一炷香后,门外传来侍卫的通传声,“殿下,太医院院首洛太医奉皇后娘娘懿旨,前来为殿下查看伤势。”
君之凌不由拧眉。
既然有西厂的人参与,那说明皇后也参与其中。
特意下了懿旨,派太医前来,莫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半个时辰后。
洛天卿将写好的药方子交给府上的下人,随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回了太医院。
临行前特意交代,每日都会前来复诊,直到四皇子身体恢复为止。
赤狐对此十分不解,“西厂的人想要主子的命,皇后娘娘此举未免有些多余。”
君之凌额间青筋浮动,望向账顶的目光阴沉又凶狠。
不管他们母子在玩什么把戏,他不太平,他们也休想安稳度日。
东宫。
君祁正在燕国公府待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借故离开。
回来后,便在云光殿里发了好一通火。
指着地上跪拜的两个侍卫,“曹莽!人呢,去把他给孤立马找来。”
君祁正一把挥落桌案上的文书,拿起砚台狠狠砸落在地上。
就在这时,曹莽走进殿中。
砚台在他两步之遥的地方,碎裂开,黑色的墨汁瞬间在他深红色的赭衣上点点绽开。
曹莽看着满地狼藉,瞥了眼脏了的袍角,一脸平静道:“参见殿下。”
君祁正闻声猛地回头看他,脸上尽是烦躁与不甘。
他疾步走进,戳着曹莽的脑袋道:“你当初让孤专心朝政,待取得父皇信任后,再靠近慕家小姐。
如今,孤如愿得到父皇的器重,可你不曾说过,她还有一个身兼左侯卫的难缠哥哥!”
曹莽眉目不动,“殿下稍安勿躁。”
“什么狗屁稍安勿躁,孤隐忍了大半年,那个慕落衡简直胆大妄为,竟然敢公然与孤叫嚣,简直是罪该万死,死不足惜。”
君祁正咬牙切齿,今日隐忍的愤恨和不满,都在这个时候宣泄而出。
若不是身处国公府,慕落衡如此以下犯上,他定然要治他个大不敬之罪!
想他堂堂一介储君,竟然连要一个女人的权利都没有,简直可笑至极。
气得他脸色铁青,面目狰狞得几乎扭曲。
曹莽抬眼,便知时机已到,也是时候该给慕家这棵参天大树松松土了。
他眼神晦暗,慢吞吞道:“殿下之前献计的救灾政策,皇上十分欣赏,只是尚不知该派遣何人前去督工监察。”
(/43018/43018630/10100841.html)
。